她不解地看向禅让,不知道他要让她干什么。
可他的下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将她打向地狱,她被黏起来的心脏,再次被击溃,支离破碎地散落一地,残破的再也找不到出口。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能带走他,并且成功爬上他的床,我就答应去看你弟弟。”
她的脸色刹那苍白,他嘴角上扬,又补了一句:“秦一懒,堂堂秦家三少,多金贵的身子,现在只有你可以去碰,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了。”
“秦一懒?”弄弄脸色骇然,没注意到裴礼惊讶的目光,若不是灯光太暗,定会看到她死白死白的脸,“你说他叫秦一懒?!”
她的声音有些不正常,不知是激动还是惊骇。
“他叫秦一懒,就是你想的那个秦一懒。”禅让点点头,嘴边一抹笑,带着漫不经心的冷颓气息:“那么激动么?你现在就可以带走他。”
裴礼端起酒杯,不赞同地撇了眼他,却什么也没说。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情绪过激,弄弄垂下眼,唇色抿的发白,线条绷紧,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可她下一秒抬起头时,眼中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坚定!
“禅先生,你有看现场春宫的爱好吗?对不起,我没有表演的欲-望。”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禅先生,我说过,为了我弟弟我什么都会做。”啜饮了一口烈酒,弄弄慢慢的,慢慢地说:“就像你说的,秦一懒,秦大少爷,多少女人做梦都肖想不了,能被他看上或者……即使一夜,那也会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更何况,我还指望着禅先生能救我弟弟。”
裴礼注意到她说这话时,扣着酒杯的手指根根发紧,像是要骨节生生抠断似的。
他挑挑眉,半真半假地说:“弄弄,哥劝你想想其他办法,秦一懒这小子像条狼似的,你会被他吞的连骨头都不剩,更何况,他对女人……啧,这条路走不通,弄弄,你趁早死心好。”
“谢谢裴四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必须这么做,只是我弟弟唯一的希望。”因为,这个世界再没有比禅让更好的脑科医生了。
“弄弄,你会后悔的。”
“或许会,可让我放弃眼前这个机会,我马上就会后悔。所以,我不后悔!”弄弄抬了抬下巴,很坚定的样子,可她扣着酒杯的手分明在细细颤抖。
见她如此坚定,裴礼于是不再说话。
打了个响指,禅让犀利的眼,微微上翘的薄唇,在烟雾围绕中,透出一种刻骨的邪魅:“很好,他今晚就交给你了,我等你消息。”
他拥抱着金发美女起身要走,弄弄有些慌乱,赶忙说:“我如果能做到,希望你不要食言!”
“决定权在我不在你。”禅让头也不回,身影淹没在甬道中。
裴礼从身后追上去,抽了口烟,沉声道:“你这不是在耍人家小姑娘么,咱们都知道秦一懒那……咳,那姑娘估计要绝望了。”
“怎么,你还真罩她了?”禅让从美女胸前抬起头来,菲薄的唇透出旖旎的情色。
裴礼抽了口烟,“这妞儿还挺有趣的。”
暧昧的暖色灯光下,俊男美女肆意扭动着娇躯,谁也没注意到中间那张沙发边有个穿白衬衫的女人半蜷着身子蹲在地上,那张尖尖小脸早已泪流满面。
从出租车上下来,弄弄请来侍者将醉死过去的秦一懒弄到自己房门口,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男人弄到自己床上,搞定后,她坐在床沿,视线从男人挺拔的双腿,精壮的腰身略过,来到了那张脸上。
不菲的出身,高不可攀的身世,给这个男人镀上了耀眼的光环。
可如果没有这些他仍然是上帝的宠儿。他有着完美的线条,深邃立体的轮廓,菲薄似上了胭脂般的唇很适合接吻,眼窝上曲卷长睫毛是女人戴假睫毛都没有的效果,这完全是一张让女人疯狂的脸。
纤长的手指从男人倨傲的下巴上划过,轻轻地,不带任何重要,弄弄俯下身望着这张脸,还有些红肿的双眸粹不及防划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秦一懒……”咀嚼着两个字,她停在他眼窝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开始颤抖,抖如筛糠。
过了几秒,她收回手抱着双臂,尖尖下巴顶在双膝上,突然很恐慌,不管是被他看上,还是上他的床,或赤裸相见,那都将成为她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她紧蹙起眉,巴掌大的脸上显出极大的挣扎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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