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一懒已经决定,他这个做兄弟的,也只能无条件支持了。
秦一懒回到医院时,宠弄弄在睡梦中。他坐在床边的椅子,看着静静睡着的她。
她像是个受伤的小猫,蜷缩成一个弯弯的弓。脸上还有未干的,清晰的泪痕。
秦一懒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未干的泪,手却僵在半空,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收回来。
宠弄弄已经醒来,睁开了眼睛,望着他。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不悲不喜,让人不禁很怀疑她到底是睡是醒。如果不是她轻微颤动的睫毛,秦一懒会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醒啦?”秦一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不等宠弄弄回答,秦一懒已经起身给她倒水。
秦一懒把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把宠弄弄的床位调升到坐起来的角度,把水凑到她口边。但是宠弄弄只是轻微偏了偏,没有理会他端着水,保持同样的姿势一直对着他。
要是平时,估计秦一懒早就把杯子一甩,要给宠弄弄一点教训。但是他只是把杯子放在旁边,整理好有些掉下来的被子。因为不习惯做这些事,他的动作有些别扭。
“你喜欢看窗外,不如我给你换一间景致比较好的病房?”秦一懒第一次那么讨好似的跟宠弄弄说话,甚至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话。
但是宠弄弄像是听不到秦一懒说话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某一个方向,眼神有些涣散。但她的手,总是习惯性的在肚子上轻轻上下晃动,感觉像是孩子还在肚子里。
秦一懒叹气,一直觉得自己是这场悲剧的最大受害者,他没了孩子,跟上官家反目,一切无比糟糕。但是,她呢?她的心已经碎了多少块呢?
他默默走出病房。当他对宠弄弄的痛感受越深,对上官绮罗的恨就越是切齿。
他们的痛,他要让上官绮罗十倍奉还。
但是,上官绮罗仗着她父亲的势力,而且自己根本没有证据,她肯定会安然逃过法律的制裁,他真的要用这么无用的方式吗?
“阿礼,你现在在哪?好,老地方见。”即使没有办法让她呆在牢里,他也不会让她好过!秦一懒的眼神里是不了遏制的可怕。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闪起了亮光,来电显示又是顾小北。
“一懒,你都好多天没有来过了我这了,你怎么啦?”顾小北软软的声音传来。
“我最近都会很忙,就不过你那里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要买什么的话就用我给你的附属卡买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秦一懒开车直接往童伤心家开的会所里,他们向来聚在一起的“老巢”。
“你真的要这么做么!上官家势力那么强大,你又从来不肯接手伯父伯母的资产,你这可是拿自己的心血在和他们斗啊!”童伤心有些吃惊,秦一懒不但要断绝所有和上官家的经济往来,还要从各方面打压上官家族,这摆明是打算要和上官家斗到底。
“我不管他上官家有三头六臂,我都决定了,一定要整垮他!”秦一懒说得很平静,但是语气里是不容他说的坚决。
“好吧,既然你都做了决定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一定会挺你的!”裴礼笑着揽着秦一懒的肩,“我们家跟上官家的合作都是我在管的,我爸妈平时都懒得过问,要是知道了,顶多就被我爸妈骂几回咯。”
秦一懒笑了笑,“知道你不像我孤军奋战,但是你们有心就好啦,这是我和上官之间的事,我不会牵连你们的。”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兄弟讲一声就好了。”童伤心也过来搭着两人的肩。
秦一懒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早已习惯了,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全然不顾利益,只为一个人而战。
一个星期后,宠弄弄已经大致恢复了过来,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只要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身体上的伤口可以迅速复原,心里的呢?
宠弄弄回到别墅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偶尔还会到花园里散散步,但更多地时候还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秦一懒经常会回到别墅里,但是宠弄弄根本不理他,他只好又回到顾小北住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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