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我晚一点再过去看她好了,这个时候,她或许真的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或者发泄一下。”宠纯木无奈的说道。“对了,禅让回来了。晚一点,我们一起过去医院看望姐姐。”
“他已经回来了吗?”夏花儿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宠隅提前对她说过,但是她心里又别的担心。
“纯木,秦一懒知不知道禅让回来的事情啊?我想说,宠隅未必会跟秦一懒说这些,所以,禅让回来的事情,是不是要对秦一懒保密一下啊?还有还有,以禅让的身份,他如果回来的话,肯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回来,秦一懒肯定会察觉到的,如果让秦一懒知道是禅让带宠隅离开的话,会不会”夏花儿担心的事情很多。
“花儿姐,禅让回来的事情,秦少肯定会知道的,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这些都不要担心了,姐姐从一开始,其实也没有打算要可以瞒着秦少,而且姐姐如果要离开,是谁也拦不住的,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宠纯木不会去担心这些事情,他现在心里担心的只有宠隅的身体,他希望她能够快点从手术中恢复过来,然后就是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时针一圈一圈的走过,静悄悄的病房里,宠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梦里依稀梦到了什么,宠隅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张开眼时周围也只是白茫茫一片。似乎是她曾经无数次梦到过的地方,可是却有不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不同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
“妈妈妈妈”
再度听到那熟悉的稚嫩的孩童声,宠隅四下寻找着,却见那孩子站在迷雾里朝自己挥手。
“对不起”宠隅的眼泪在一瞬间流下来。对不起,把你们孤孤单单的留在另一个世界里,对不起,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你们喊我一声妈妈。
宠隅觉得婴儿是通灵的,不然也不会无数次进入她的梦中,与她的思想相连通。或许,这是这些孩子们跟她告别的方式吧。
“妈妈谢谢你。”那孩子朝宠隅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拉着身边那个小小个头的婴儿,消失在迷雾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为什么。明明是她抛下他们不管,可是为什么,却要跟自己说谢谢?宠隅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可是却突然觉得身体仿佛在定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她只能凄哀的不停地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隅儿隅儿你做噩梦了?”坐在宠隅病床前的人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宠隅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久别了的熟悉的面孔,张了张嘴叫出一声。
“禅让”声音嘶哑而阴沉,连宠隅自己都吓了一跳。
禅让见状赶忙端了一杯温水,将宠隅的上身轻轻扶起,然后把水杯放在宠隅唇边,喂她喝了几口水,然后又扶她躺下。
“禅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宠隅躺下看着禅让脸上焦虑的神色,眼神略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女人。
“沈小姐,你也来了。”宠隅记得那是禅让的新女友沈安妮,于是也笑着朝她打了声招呼。
“嗯。”沈安妮朝宠隅点点头,十分贤淑的站在禅让身后,看着禅让对宠隅的担忧,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
“昨天就到了,本来想着昨天来看你,可是打电话给纯木,他说你刚做完引产手术,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所以我今天才跟安妮来看望你。你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刚才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禅让那久违了的体贴关怀的声音,听在宠隅耳朵里,让她不禁有一丝触动,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禅让是何等的身份,他是世界级的顶级脑科专家,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是却在她抛弃他之后,在她最艰难最需要他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任谁都无法不对他的举动所动容,更何况是宠隅呢。
“身体好多了,没有胎儿在跟我争夺体内的营养,我觉得身体舒服多了。刚才是在做梦,不过不是恶梦,没什么的。你们从国外赶回来,舟车劳顿,要好好休息才是。”宠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却又显得十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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