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他刚刚有些异常时,她还有些错愕,一段时间过去了,与他夫妻二十年的她。
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岳不群已经不是男人了。
只是,生下岳灵珊以后,她已经习惯没有房事的日子了,对这些也并不是十分看重。
她只知道,眼前的人,不管怎么变,也是和她拜过天地的丈夫,她不能对他丧心病狂的举动无动于衷。
当下,便是神情激动的反驳道:“为什么不去就会毁掉华山派的百年基业。”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就等同于和左冷禅是同党,那才会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
“五岳剑派之中,衡山,恒山,泰山三派都拒绝了,为什么只有你执意要去商谈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师兄你醒醒吧,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在梦中一般,这样难道不好吗?”
岳不群不以为然,甩了甩衣袖,轻哼一声道:“哼,恒山和泰山派,皆是出家之人,从不需要缴纳赋税,每年还有无数香火钱,禁武令对他们而言,影响自然微乎其微。”
“衡山无论莫大还是刘正风,皆是爱好吹拉弹唱之人,掌门前辈如此,弟子自然也耳濡目染,不能使武功,他们去卖唱教学便能自给自足。”
“而我华山呢?我华山弟子,哪一个不是靠武功吃饭,如若不让再使用武功,你觉得凭借华山脚下的地产收租,能维持的住偌大的山门吗?”
“更何况,施行禁武,天下间学武之人将大幅度缩水,到时候无人再来我华山学艺,祖师爷郝真人的道统,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如连珠炮的一番呵斥,让宁中则沉默良久,无言以对。
只是,她潜意识里觉得,如果现在这样的生活维持下去,没有武功高手这一特殊人群,百姓的日子会更好过。
所以,她对禁武令并不排斥。
宁中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岳不群了,急得泫然欲泣,颤声道:“不管如何,你也得为珊儿想想,她现在跟在皇上身边,若是她的父亲谋反,你让她如何立足?”
“哼,休要再扰我心绪,莫说灵珊,即便是你,再敢阻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岳不群面色冷漠,丢下一句无情到极点的话后,便是拂袖离去,留下宁中则一人,暗自垂泪。
……
半月时间,眨眼即逝。
已到一月之期。
时至正午,洛阳府城中,一群身负刀枪剑戟,服装各异的武林人士,器宇轩昂,络绎而至。
他们面容不一,年龄各异,服装气度各不相同,但他们却很默契的走向了一个同样的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紧挨着洛阳城的黄河!
不久后,一个古色古香,富丽堂皇,各类青铜器具琳琅满目,却格外阴森的幽暗大殿内。
左冷禅位列高台龙椅之上,台下左右两侧站立着两排武林人士,像极了群臣面圣。
见到这番景象,左冷禅心中一股豪情悠然而生,双手高举,庄严道: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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