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似乎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眼前的尉迟疏开口,也知道眼前这姑娘是看不到的,更是疼惜,就好像是对穆倾颜是一样的。
尉迟疏知道,在这穆相府里面,只有老太太一个人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因为所有的小辈儿老太太都是心疼的,让尉迟疏难过,自己明明还活着,却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要让这些人为自己伤心,当真是不孝的。
“好……”良久之后,尉迟疏这才声音哽咽的说了一句,似乎是难过的缘故吧,这眼泪就已经浸透了白纱,看着也是让人心疼的。
“郡主可不要哭,这眼睛总有好的那一日。”老太太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在尉迟疏的脸上擦了擦,摸着尉迟疏眼睛上的纱布,开口说了一句,似乎是要劝解眼前的人一样。
“无事的,老太太不必担心,这眼睛好或者不好,我都是不在意的。”尉迟疏急忙摇头,跟老太太说着,尽量不让老太太为自己担心和难过。
“哪里能不在意,从小就不曾看到过什么东西,这感觉不好,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是懂得的,我会每日都为郡主拜佛的,佛祖慈悲,总有一日会让郡主这眼睛好起来的。”
老太太轻笑着,就觉得眼前这女孩懂事,虽然时候是郡主可是和穆倾颜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看起来是个仁善的。
“好——”尉迟疏愣了愣,最后点了点头。
感觉到自己手腕上是一阵冰凉,尉迟疏伸手摸了摸,似乎一个玉镯子,但是因为看不到,就不知道是长什么样子的,但是尉迟疏想着,既然是老太太给自己的,那就一定是好的,也没有拒绝,若这东西原本就是应该给穆倾颜的,那她现在的身份收下了也没有什么错处吧?
“老太太好生休息,我还要在这里叨扰些日子,明日再来看老太太。”尉迟疏感受到了老太太的疲累,知道老太太是不想让自己离去,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自然主动说了出来。
“这可是真的?”老太太不敢相信的开口问了一句,似乎觉得这事情基本是不可能的。
“当然是真的,这段日子,我与殿下就要住在这里了,到时候老太太可不要嫌我烦了。”尉迟疏轻笑了一声,对着眼前的人说了一句之后,伸出了一只手,让一旁的丫鬟扶着自己。
这手上一阵温热,温度刚刚好,让她人都是一愣,摸着这手有些粗糙,不太像是一个女子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在老太太房里问出来,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走吧!”
出门走了老远,至少在尉迟疏感觉是走了很远了,原本应该越走越热闹的,但是尉迟疏听着声音,却觉得这声音越来越远了,紧皱着眉头,回过头甩开了握着自己的这只手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一旁男子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尉迟疏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丫鬟了,却不曾说话。
“你要带我去哪里,说!”尉迟疏见这人不肯开口,还是冷硬的说了一句,似乎是想让这人害怕,只要这人害怕了,就总会说实话的。
但是此刻最害怕的,应当是尉迟疏自己,毕竟她是看不见的,若是这人正在准备刀子,要刺杀自己,她看不到也是不能躲开的。
“看来,你对本王的声音很熟悉,但是这双手,你还是不够熟悉的。”一旁是尚闵爵的声音,气息有些不稳,好似是因为什么事情动容了的缘故。
“闵王?”尉迟疏皱了皱眉,循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是这动作终究是无用的,不管怎么看,尉迟疏都是看不到的。
“是我。”尚闵爵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眼前的女人,吃力的寻找着他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阵心痛的。、
“闵王把我带过来只怕不好,若是让二殿下知道了,我这名声可不用要了。”尉迟疏皱了皱眉,对着眼前的人开口说了一句,似乎是想警告这人,也是在装糊涂。
“倾颜,你是当真不肯认我了?”尚闵爵难过,对着眼前的人,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此刻已经肯定了眼前的人呢就是穆倾颜,想让这人承认。
“闵王,我知道自己和穆小姐长得相似,但是我也说过了,我不是穆小姐,请闵王自重。”尉迟疏皱了皱眉,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自己这样的心情呢,明明是认识的,可是就是不能说出来,什么都不能说。
“看来,你当真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认我?”尚闵爵紧皱着眉头,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道。
“闵王,我真的不是穆小姐!”尉迟疏皱眉,开口说了一句,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吧,但是尉迟疏也知道,尚闵爵认准的事情,一般是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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