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心跳慢慢的平复下去,昏沉的困意再度侵袭而来,我便闭上了眼睛,重新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是被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音给吵醒的。
“牧白,她看起来好多了,还好没有什么大碍,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了,对了,你不是已经给阿历发讯息了么,他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
我闻声,睁开了眼睛,很显然眼皮已经没有昨夜那么承重了。
当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最先入眼的是中式吊顶,以及吸顶灯,我眯着眼睛,把头向声音来源转去,只见亚麻色的窗帘前,站着一个穿着旗袍,婀娜多姿的女人。
而她的身边,则坐着一身白衣的小舅舅,暖黄的灯光投射过来,衬的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人一样。
“你醒了。”小舅母温暖的声音传过来。
我见状,立马坐起了身子,捂着头,差点从床边摇摇欲坠的摔下去。
小舅母赶忙朝我走了过来,扶住我,说:“你现在身体还弱着呢,先不要坐起来,好好休息。”
“我……我没有事,昨天,小舅舅有没有被伤到……”我断断续续的说着,视线,却没有往陈牧白的身上走。
“他没有事。”小舅母拧眉,像个大姐姐一样担忧的说:“你还说呢,真是个傻丫头,那种情况下,你一个女孩子哪里打的过他,还不赶紧躲起来,怎么能直接冲了上去,万一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小舅舅,该怎么和阿厉交待。”
我听着她的话,不免有些脸红,当时得那种情况,我实在没有考虑那么多,哪知道,我竟然会这么的弱,直接被砸的晕了过去。
“还痛不痛?”
我摇摇头,说了一句小舅舅没事就好,看着小舅母关切的目光,只觉得心里面好温暖,如果能真的和他们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可是,等和陆厉怀的关系断开之后,我们也都会变得形同陌路吧。
沉默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陌生的男人,便问小舅母:“昨天,陆历怀有来过么。”
她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为难,转而冲我微笑,纤细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休息一会,他过会就来了,我去给他打电话,这几天,你就住在我们家好好养伤。”
我想起昨晚的场景,心口不免沉了下去,在小舅母还没有来得及起身之前,便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用给他打电话,我已经好了,只是些小伤。”
说完,我就准备下地,然而小舅母却拦住了我,佯装生气的说:“你要是走的话,我可就真的生气了,你是因为牧白受的伤,我们怎么可能让你脑袋上还缠着个纱布就走?”
“可是我……”
“好啦,就听我的安排吧,你就安心在我们家养伤,这房子里总是空荡荡的,我和你小舅舅两个人住的也寂寞。”
她说着,精致的眉眼上染着一层落寞,也是啊,毕竟小舅舅不会说话……
“你就当陪我,好不好?”
我看着小舅母真切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于是只好咬咬唇,片刻之后,嗯了一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