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刹,众人亦是发现,那道似可劈裂苍穹的玄剑,似才劈砍开那光柱的五分之一,便再也劈砍不下去了。
这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凝神困惑间,那道琉璃光柱亦是缓缓的消散而去,露出来的是一座五彩斑斓的琉璃水晶碑。
那天碑之上,玄光变化,似有着玄妙深黑之韵,点点波澜而出,使得这清透的琉璃之碑,变得厚重而凝实,彷如大地可承压一切。
顺眼望去,叶凉那单薄削瘦的身影,便静立于这,诡秘莫测,摄人心魄,似天地皆可镇压的天碑之中。
“这,怎么可能!?”
白沧望得那在天碑之内,无半点受损,反倒活得好好的叶凉,亦是神色大变。
“好玄妙霸道的玄技。”
太耀微抬首,凝视着那琉璃碑的碑顶。
在那里,玄剑的剑身正劈砍在那琉璃碑碑顶,但若能细观,便能发现,那剑芒尽展的凌冽玄剑,根本没有触及到这琉璃碑。
是的,是半点都未触及到。
那玄剑与琉璃碑之间,似有着一道无形的天堑,这一道天堑阻隔了两者的相遇,断了玄剑的攻击。
也就是说,那气势惊天泣鬼的玄剑,劈砍了那么久,劈的只不过是琉璃碑外的一层诡异的虚空屏障而已。
“嗯。”
段绫湘轻点螓首,凝神以观:“此玄技在防御一道,堪称恐怖。”
的确,这宿天碑的第一式,侧重的是防御,辅攻击。
毕竟,只有屹立于不倒(败)之地,才能有更好决胜之可能。
“区区废剑,亦想取我之命?”
深邃的眸子已然化为天碑一个颜色,叶凉不悲不喜的望着那面目惊骇而狰狞的白沧,淡淡吐语:“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何为技高一筹。”
他周身长袍无风而鼓,手中印法一变,喝语道:“我以生死宿碑,踏天地而上,伏万世妖邪,得以碑立、天下荡!”
啪!
手掌陡然轻合,他吐语道:“宿天碑一式,天碑镇!”
嗡!
随着叶凉这一语的吐出,那平静的琉璃天碑陡然,嗡鸣震荡而起。
吼!
在那天碑嗡鸣震荡间,似还有隐约的妖龙之吼,从那碑中传出,荡入虚空,传尽苍穹,紧接着,一道裹挟着紫黑光芒的清透琉璃光,瞬间从琉璃碑中暴涨而出。
“咔嚓。”
紫黑光芒冲荡间,那巨大的虚剑剑身陡然有着一道裂纹被冲的蔓延开来。
“不不可能会碎的!”
瞳孔骤然一缩,白沧还来不及作何反应,那玄剑在那天碑的反击下,彻底便蹦碎开去。
虚剑化为星点、碎末四散飘荡。
“噗。”
剑碎、人伤,白沧亦是再度倒退数步后,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铛!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轻剑亦是应声碎裂,断裂于地。
看得这一幕,叶凉黑眸之中掠过一丝杀意:“就让你成为我第一个碑下亡魂。”
话落,笼罩于他身上的宿天碑,陡然腾空飞掠而起,朝着白沧镇压而去。
“哈哈,叶凉,就凭你,也想杀我!?”
脸面抬起,白沧那带血的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后,他心念一动,一柄看似普通,却隐约透着浓重煞气,侵蚀的空间都是脱裂的长剑出现于他手中。
旋即,他一扫眼中阴霾,疯魔的舔了舔嘴角鲜血,嗜血道:“这场比试,我必赢之。”
话落,他踏地而起,不避不退,持剑狠狠的劈砍在那琉璃天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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