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又如何说的定呢。”
水之谣悲戚一语后,她以玄力,令得那指尖的那一片飘雪,如叶般轻荡而起,朝着那苍穹飘去:“更何况,纵使他醒了,我亦要嫁于他人了呢”
这一语
叶凉心中一颤,那识海之中,回念起了,当初于古庙之中,瑶止穿着素纱红裙,站于他面前所言之语:凉弟,我要嫁人了呢
“为何为何这一语所感,与那一日,如此之像”叶凉心潮澎湃而起:“当年,我已错了一次,这一次,我怎可允许自己再错。
“怎可允许正确的你,再嫁于他人!”
就在他心中波澜潮涌间,水之谣莲步轻踏出几步,螓首轻抬,仰望着那漫天飘雪,粉唇轻启:“或许,我这一生,便注定了与他无缘”
“他活之时,爱着的是他的姐姐,忘了的却是我这师父。他昏迷之时,陪着他的是我这师父,若他那一天醒了,我又要红装素裹,嫁于擎皇。”
一语至此,她那粉润的唇角,泛起一抹涩意:“到得那时,陪着他的又不能是我了。”
那所言所语,尽有一种,你我不是过错,便是错过。
前世,他错过了她。
今生,她为了救他委身下嫁于擎皇,便是过错。
想及此,水之谣望着那雾茫茫的飘雪苍穹,道:“或许,这生死两茫茫的一切,冥冥之中亦早为上天注定,而我等再如何挣扎,亦是无用吧。”
“水姑娘”叶凉走至她的身旁,欲出语。
“不要叫我水姑娘。”
陡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水之谣微转螓首,伸出那玉手,捋去他额前青丝,弹去他发丝沾染的飘雪,似有几分请求柔语:“在回洛水门前。”
“你我可否忘记一切,以师徒相称,就好似”
话语微顿,她似带着几分悲凉的乞求,于心的向往,道:“就好似那彼河神尊与她的徒弟一般,走一趟这红尘路,过一过这简单朴实的生活,留一段永不悔的记忆”
只属于你我师徒的记忆
“你”叶凉望得水之谣那迷离的琉璃水眸,似看得了那一道日夜思念的倩影:是你么?师父
为何,我感觉,就是你
波澜于心而荡,叶凉呆望着她的美眸,不知觉的吐语道:“好。”
“谢谢。”
那万千悲戚,似因叶凉这一语,而消弭殆尽,水之谣展颜一笑,似笑的那玉面在一瞬,露出了那白洛水之貌,露出了倾国倾城,绝世憾见的笑颜。
那一刻,她斗转过身,再度翘首望着那茫茫白雪,满足而笑:“此生,能与你再走一途,那纵使嫁于他人,我已无憾了。”
不知是因她之语,还是因那一瞬似看到白洛水的笑颜,叶凉竟是因心潮涌起,下意识的由心吐语:“师父,你放心,婚约之日,便是凉儿带上漫天白玫瑰”
“踏宫抢亲,与你结亲(相认)之日”
那誓言似男儿一诺,此生必践!
纵死,亦不能负!
“好。”
轻应一语,水之谣目不斜移的望着那皑皑白雪,朦胧的美眸里,似看到了那雪中归来的人儿,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迷离柔语:“为师等着那一天”
“等着你归来”
归来娶我的那天我的
叶小懒
那一瞬,他与她心中早已清明,眼前所立,便是互相思念百载,纵使百转黄泉,奈何碧落都无法泯灭于心的人儿。
那一念,他与她虽未点破,这一透薄朦胧纸纱,却看得比任何时辰都是通透。
虽未相认,胜似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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