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那手持血枪的叶凉,不知何时,已然踏至他的面前,其双眸彷如万载寒潭,冰冷无情的凝视着董承泰道:“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闻言,董承泰面色陡变,肝胆吓破,底气全无的对着叶凉,吐语道:“叶凉,你不能杀我,我是南祁皇族亲封的王侯。”
“你不过区区一北凉小世子,连品阶都无,你没有资格杀我!”
呵
白皙的嘴角微翘,叶凉以俯视之态,望着董承泰,神色轻蔑:“到得现在,你还用所谓的官爵品阶,狗屁南祁皇朝的规矩,来压我?”
他目光陡然一凛,沉语道:“我告诉你,别说,你这所谓官爵品阶是南祁皇族所封,这凡俗不可擒杀王侯的规矩是南祁皇族所定,纵使是天定。”
“我叶凉亦”
他长袍无风而鼓,周身玄力金点,裹着那煌煌天威,由身而身,气势无双以令天颤:“一并逆之。”
“我要让尔等知晓,我之命,由我定,天若束之,我便逆之,皇朝若规之,那我便”
话语微顿,叶凉手中铭苍枪陡然掠出,裹挟着一道匹练寒芒,直取那董承泰的胸膛,取得那寒枪透体、鲜血飞溅后,一字一顿道:“毁之!”
“你”
董承泰垂头看了眼那透体而过,发散着幽幽骨寒,让得他觉得浑身冰冷的铭苍枪一眼后,他抬起头,嘴中淌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叶凉,道:“你竟然”
“真的敢杀我?”
要知道,诛杀南祁皇朝的王侯,那可不仅仅是像杀些世子、将军那么简单,那是真的得罪整个王府界域,打了南祁皇朝的脸,有挑衅整个南祁皇朝之意。
所以,一直以来,除了两朝征战,亦或者是祁皇为巩固皇权,内斗残杀,以及一些特殊情况外,正常的情况下,这些王侯是没人敢轻动的。
尤其是这些王侯还在皇朝境内,那就更加不会有人敢这么做了。
毕竟,一旦这么做,就等于间接挑战整个皇朝,若实力不济,那真的就和找死没区别了。
可是眼下叶凉非但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干净利落,毫无犹疑,如此,董承泰又如何能不惊?
面对董承泰那难以相信的言语,叶凉白皙的面颊之上,无半点波澜,目光森冷的看向董承泰,道:“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那惨死于你手的北凉将士。”
“如何,对得起,他们于地间的英魂!?”
唰
当得此语从其口中吐出,他猛地抽出那刺于其胸膛之上的铭苍枪,任凭那鲜血四溅间,他手中铭苍枪一震再出,直接挥掠于董承泰的脖颈之上。
咔嚓
下一刻,董承泰连瞳孔都未来得及一缩,他那脖颈便被硬生生的划出了一道裂痕,那肥圆的脑袋就这般与那胖硕的身躯,分了家。
摇摇欲坠的要离身,坠地。
啪
不过,就在董承泰那脑袋和尸身,因生机尽散,后继无力的要坠落于地间时,那一旁统局的季玉恒,倒是眼明手快的飞掠而过,将那董承泰的头颅接住。
而后,他十分聪明的举起头颅,以玄力为基,对着那众人喊语道:“怀湘王已死,北凉已胜,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刀戈,跪地以降!”
伴随着季玉恒这一语的传出,那下方本就劣势尽显的怀湘王一部,在发现季玉恒手中举的的确是董承泰的头颅后,皆是面色大变。
霎时间,降的降、逃的逃,负隅顽抗的仅为所剩之军的三分之一。
那本就已然处于劣势的怀湘王府一部,形势急转直下,败局已定。
然而,就在季玉恒为此彻底压垮了敌军气势,使得怀湘王一部败势更剧之时,那叶凉的冰冷之语,却是陡然响起:“本将,何时说过,要纳降?”
这
季玉恒听得叶凉之语,不由微微一愣,他本来以为,叶凉之前说‘不接降、不纳叛’的话,是随口说说的,可是看现在这情况来说,似乎是当真的。
想及此,他眉头不由一皱,对着叶凉谏语道:“将军,若当真如此,我担心这些怀湘王府的将士会拼死一搏,令我军徒受损失不说,将军自身还会因此事,而背上嗜血好杀的骂名。”
“不必多言。”
叶凉冷语道:“既然他们敢助纣为虐,侵我北凉,屠我将士,那他们便得做好付出这代价的准备。”
“至于本将的名声,本将不在乎,只要能以他们之血,平抚我军诸将亡魂,以他们之命,祭奠我军将士在天英灵,那纵使本将为万人唾骂,本将亦无悔之。”
他手中铭苍枪透散着幽冥寒戾,长袍无风而鼓,双眸如死神般扫过那下方怀湘王府的将士,一字一顿道:“总之今天”
“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他周身杀意如实质般的腾涌而起,眼眸透散着凌冽寒芒:“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凡犯我北凉,欲害我亲朋乡友者,我叶凉一律”
“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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