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下单的是哪家?抢单的是哪家?我去讨个说法。”陈淞一边说一边拽了外套穿上,在客厅里环视一周,最终只是捡了个干脆利索的弹簧刀塞在口袋里。
“下单的那边你可礼貌些,朱颜和家里闹得再僵,那毕竟是她亲爸爸——”
“朱颜?”陈淞顿感无语:“不会是苏子衿想雇咱家的人去抢亲吧?”
“正相反。”陈夫人理了理毛线:“朱教授怕苏子衿找人去朱颜的婚礼上闹,想让我们出点人帮忙护一下。”
陈淞伸了个懒腰:“这单子不接也罢。”
“本来是没打算接的。”陈夫人笨拙的对照着教程和那些毛线、毛衣针奋斗:“但我们还没给答复,周源那小子就先带人抢了过去。他这几年扩张的很凶,把咱家没管的那些地方的小鱼小虾都吞掉了。你爸和我都老了,厌了道上的生活,你又和小钦忙别的,也没功夫理他。他扩张的再狠,咱们两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抢生意都抢到头上来了,再不管,就显得陈家好欺负了。”
“行,我去收拾他。”想起周源,陈淞就一阵头疼。
大真是个诡异的破地方。
凝殇和九寒是室友,偏僻九寒又是周源的女朋友。
而且朱颜和九寒关系不错,苏子衿又是九寒的高中同学。
这么层层叠叠的关系压下去,他想和周源轮拳头,还真得顾虑到诸多关系。
和周源动手就是和九寒闹掰,朱颜和苏子衿那边倒还好,顶多让苏子衿打几拳罢了。万一凝殇知道了跟他掉眼泪,这可让他怎么办。
但周源这次的挑衅着实嚣张,陈家必须拿出点态度。
“陈家的规矩不能破。”陈老爷子闷闷的补了一句:“如果周源真是那崽子,记得按规矩处理干净。”
“智障。”陈淞低骂了一句:“要真是七刀都不死,还能换个名字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蹦哒这么多年,我能杀了他?”他冷笑了一下:“你们参加我葬礼的时候别哭太丑才好。什么狗屁规矩,骨肉相残也算规矩,定规矩的人练拳练得脑子里也全是肌肉疙瘩了吧。”
陈老爷子被陈淞这一串大逆不道的言论气得吹胡子瞪眼。
奈何儿子早已过了害怕父亲的年龄,铁塔似的往那一站,哪怕陈老爷子身子骨健硕,依旧比他高出来整整一头。
身高压制就是附加气场压制。
不服不行。
“行了,我办事儿去了。”陈淞活动了下关节,大步出门:“哪辆车送我啊?”
陈老爷子尚在气头上,狠狠的一巴掌拍上沙发扶手:“还送你?小兔崽子,你给劳资用两条腿跑过去吧!”
“老顽固。”陈淞摔门出去,在车库里溜达了一圈,在司机们紧张的目光中最终选定了一辆相比之下不太显眼的悍马:“知道周源那小子的总部怎么走么?”
司机连忙点头。
“去那。”陈淞上车,关门。
司机一愣。
“走啊。”
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看。
“看什么看?就我一个。快开,我赶时间回S城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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