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白荼蘼呵斥了一声,阴生住了脚步。
“白姑娘,还有事吗?”阴生礼貌地拱手,其实心里已经安奈不住好奇的心理,这女子怎么和平常女子有如此大的差异。
“你说呢?”白荼蘼挑了挑眉毛。
“那姑娘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把你身上的这把剑留下!”她想要海棠剑,阴生紧紧抱在怀里。
“你要它做什么?”阴生不给。
“那你要它做什么?”白荼蘼紧追不舍。
其实白荼蘼看不见海棠,能看到的只是一把剑,刚说话的时候,她也没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白姑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这把剑。”阴生急道。
“哦,”白海棠明眸暗转,“那你把身上的那块玉玦给我。”
玉玦?什么玉玦?阴生从来不戴配饰,况且,也没这个钱,“哪有玉玦?”
“那里!”白荼蘼往他脖子上一指。
阴生低头一看,果然一块玉玦挂在他的脖子上,什么时候?他就把那玉玦从脖子上解下,递给了白荼蘼。
“多谢了!后会有期。”白荼蘼说完,笑了一声,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阴生感叹,怪道说话这般爽利,原来是个女侠。
海棠已是少女模样,站在阴生身边,“阴生大哥,那个玉玦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好像没有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脖子上的。”阴生心里也很奇怪。
“算了,不管它了,反正已经给她了,就当送人所好吧。”阴生此后便不再提起。
白荼蘼?阴生无声地笑了笑。
“海棠,我们回家吧。”海棠随着阴生的脚步离开荼蘼游园,朝山里走去。
天越来越黑,不知为何,今天乌云遮月,连蟋蟀的叫声也没有,阴生走在山路上,有点害怕。
“海棠,”阴生向后看了她一眼,“海棠。”
“阴生大哥,怎么了?”海棠跑上来,与他一齐站着。
忽然,一股山风吹来,带着凉意,阴生从来没觉得初夏的风会这么冷,他双手抱在怀里,余光瞥了海棠一眼,只见海棠神情淡定,阴生松了口气,但是依然环抱着双臂,头瑟缩着。
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是有不敢向后看,于是叫海棠一起加快步子。
“阴生大哥,你怎么了?”海棠似乎察觉到阴生的不对劲。
“你看看身后。”海棠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
“啊!”阴生跑了起来,海棠在他后面追。
他跑着跑着,发现海棠不见了,心里愈加慌乱,“海棠!”他喊了一声,可是依然不见她的身影。
“这位公子,这是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
阴生以为是海棠,转身一看,一个没有脸的红衣女人。
阴生“啊”地惨叫一声,瘫软在地,拼命想站起身,可是怎么样都起不来,任凭那无脸的女人朝他慢慢走近。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啊?”那无脸女人不知从哪里发出空灵骇人的声音。
“别过来!”可是这完全没有用处,那无脸女人依然在慢慢逼近他,阴生挣扎着身子向后挪。
“公子,让我来看看你,你是不是迷路了?我来帮你吧。”那无脸的女人竟然蹲了下来,阴生奋力用右手朝那女人打了一拳,然后站起身,拔腿就跑。
“海棠!”他边跑边叫。终于,他看到了海棠,用手轻轻拍了她的肩膀,海棠转过身来,结果没有脸,“啊”,阴生唬得把手收回,向后退了几步。
“阴生大哥!”是海棠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没有脸?阴生捂着脑袋,转身跑开。
可是,无论他怎么跑,都好像在原地打转,阴生浑身被汗水浸透了。
“阴生大哥,你怎么了?”海棠的声音,阴生满脸汗珠滚滚直下,慢慢转过头,一看真的是海棠,心里顿时静下来。
“海棠,真的是你?”
“是我,阴生大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起来?”海棠不知道为什么阴生忽然就跑起来,她拼命地在他后面追,费了很大的劲才赶上他,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般狼狈。
阴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刚刚就没看到海棠,她怎么说一直在我后面追?
阴生感到一股森然之气扑面袭来,浑身冷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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