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所在的图腾镇难道···”阴生道。
“是个幻象。”茅道长道。
“幻象?”阴生惊道。
茅道长挥了挥麈尾,瞬间禅房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连同山下的镇子,没有任何图腾的痕迹,现在,他们脚下是岩石峭壁。
“茅道长,怎么回事?”阴生问。
“这就是幻象,我们一直在幻象里。”茅道长道。
“你怎么知道的?”阴生道。
“为师从买那幅画像开始就已经怀疑了。”茅道长道。
“那图腾镇现在真的消失了吗?”阴生似有些伤感。
“非也,图腾镇没有消失。”茅道长道。
“那它现在何处?”阴生喜道。
“在另外一个地方。”茅道长道,“在过去。”
“什么?在过去?”阴生道,“那现在就不存在了。”
“存在。”茅道长道,“你跟我来!”
阴生跟着茅道长下了山,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积满灰尘,结满蛛网的禅房前。
阴生推开禅房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禅房的正堂上挂着一幅画像,那正是茅道长和阴生在小画贩那里看到的那幅画,只见画中的那只凤鸟正眨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映着两个人。
“茅道长,这幅画原来在这里!”阴生叫道。
“走!”茅道长道。
他们走到禅房内,茅道长轻轻拿下那幅画,登时,地震房摇。
阴生慌道:“茅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快走!”茅道长和阴生还没飞出去,便堕入一处陌生的地方,似乎是个小村子。
这村子里的人都在雕刻着什么东西,男女老少,无一不在雕刻。
阴生猛然看到一只白鹤的雕像,就在他们前面,阴生忽然想起那老僧的话来,“茅道长,这白鹤似乎是工匠村的标志。”
眼见白鹤舒展翅膀,茅道长和阴生都暗暗称奇。
忽然,一个年轻的少年映入他们的视线,只见他的手飞快地在一块灰色的石头上游走,一会儿一头石狮便成了,那石狮的眼睛“咕噜”转动一会儿。
阴生道:“这是工匠村的神匠!”
茅道长和阴生跑过去问道:“敢问这位小哥,这里可是工匠村?”
那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与脸庞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是工匠村,不知二位是来干什么?”
“不瞒这位小哥,我们是来找神匠的。”阴生道。
那小哥听说,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冷冷地道:“你们趁早还是离开吧!”
“为什么?”阴生问。
“神匠早就死了!”那少年道。
“你就是神匠,对不对?”茅道长道。
那少年一听楞了一下,随后僵笑道:“怎么可能?二位说笑了!”
说完,少年转身要走,可是茅道长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神匠少年,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神匠?”
“哼,哪有什么神匠?不过是一派胡言!”少年似乎生气了。
“你明明就可以雕刻出很好的雕像,为什么不承认呢?”阴生道。
“你们是谁?”少年道。
“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是想来问问图腾镇的事!”阴生道。
一听到“图腾镇”,那少年脸色大变,瞬间变得灰白,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罢了!”
“你怎么了?”阴生道。
“走吧,我来告诉你们事实。”少年道。
茅道长和阴生跟着少年来到一处荒冢,那冢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几个红色的大字:凤之冢。
“这里是···”茅道长道。
“凤鸟的墓地,死亡墓地。”少年道。
“为什么凤鸟的墓地会在工匠村?”茅道长道。
“工匠村本就是为凤鸟而生,凤鸟亡,工匠死。”少年道。
“那你们现在是死了吗?”阴生道。
“我是工匠村与生俱来的工匠,我叫丘班,人称‘神匠’,凡是经过我手的雕像都会有灵性,就像刚刚的那只石狮子。”丘班道,“实际上,我们工匠村是凤鸟的精魂所幻化,这里的工匠正是一只只凤鸟的灵魂。
“而我就是那最后一只凤鸟,濒死之鸟,我死之后,工匠村消失,图腾镇便招来了惩罚,人因饥荒而死,因失去凤鸟的庇佑而死。”
“这么说来,工匠村消失之后,图腾镇就应该消失了。”茅道长道。
“这么说也没错!”丘班道,“可是,就在最后一只凤鸟死之前,上天曾给过图腾镇机会,就是那幅画像。”
茅道长看着手里的画像,“为什么?”
“画像里有一只凤雏。”丘班道,“它还活着,只要图腾镇的人能从画里召唤出这只凤鸟,图腾镇就能得救,但是,整个图腾镇已经没有了信仰,他们不再相信凤鸟为人类牺牲自己的故事,他们心里只有欲望,凡是能得到的就尽量得到,绝对的利己,却忘记了自己的根。”
“那现在呢?我们还能再救活这只凤雏吗?”阴生道。
丘班摇摇头,道:“图腾镇已经消失了!凤雏已经不愿意再回来了,如今的凤鸟只能成为真正的传奇了。”
“可是···”阴生支支吾吾。
“你说吧,无论什么,我都告诉你。”丘班道。
“没什么,谢谢你,丘班。”阴生朝丘班笑笑,丘班也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阴生道:“丘班,我们是怎么来的?”
“凤雏的召唤,凡是接触过这幅画的人都会被召唤来到工匠村,来到这里的人都能得到一个礼物。”丘班道。
“什么礼物?”阴生道。
“你们可以自己想,不过,我们这里只有工匠,凡是工匠能做得到的,都可以。”丘班道。
“阴生,你正好缺一件驱鬼的法器。”茅道长道。
阴生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是个降妖驱魔的生手,工具自然是不能少的,他竟如此幸运能来到神奇的工匠村,只是要得到什么工具,他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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