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打着战,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阵法也只能挡住凝气高手的一击而已。
可是观无忧出手时的气象,那招根本不是凝气期的人能用出来的。
飞沙走石噼噼啪啪地打在那个防护罩上,那大师兄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虽然正在对着顾楚舒种符箓,但是他的心念却时时刻刻系在战场上。
眼下似乎是他判断错误了,那个和尚的确是拥有着杀他们能力,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一咬舌尖,吞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血下去,转而从嘴里吐出一口白气,那白气便是他消耗精血所转化出来的。只见白气接触到树皮所做的符箓之后的,那符箓的速度陡然变快。
如果说那符箓的速度在之前就如同蜗牛爬的一般,那么现在却是像撒足狂奔的野狗。
若是自己师弟的防御阵法挡不住无忧这一击,那只能跟这个打个商量先了,只要自己种下这符箓,这姑娘的性命便等同于握在自己手中,心念一动便能叫这姑娘香消玉殒。
而他那两个师弟正全力防守无忧即将到来的一击,他们丝毫不怀疑,无忧这招绝对能打破这道护罩。
眼下他们只能希望这个护罩能够争气一些,抵挡地久上一些,哪怕只要是一息时间也算是这个防守阵法立下了大功。
但是掌印仿佛消失了一般,那个掌印慢慢地从他们视野中消失,而防护罩上也只能听到风沙刮划在上面的声音。
风沙间歇,那一掌似乎根本没有落在他们身上,甚至连护罩都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而反观无忧,他正有些气喘嘘嘘的向着顾楚舒的方向跑去,此刻无忧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认为自己打出了自己短短十三年种最好的一掌。
有真元,有气势,有杀意。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忘记了这一掌的攻击范围,他才凝气境,根本不能像是离合境一般真元透体而出凝而不散。
他打出的真元若是没有载体,估计能飞上几步就算是不错的了,他的那掌虽然声势惊人,寻常凝气境估计触之即死,但是架不住自己离他们太远了,也架不住无忧那稀少地与人搏斗的经验。
那一掌好像是在虚空中就胎死腹中了一般,消匿地无隐无踪。
此刻无忧周身的真元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浑身的经脉也是出现几处破裂,甚至有些比较细小的经脉在自己刚刚的那一掌中,已经被汹涌的真元冲了个稀碎。
而那两名师弟这才反应过来,这和尚的武功居然是如此雷声大雨点小,两人相视一眼后狞笑着朝无忧扑去。
其中一人甚至不用符箓,拔出一柄剑便朝着无忧砍去。
若是王十四在这儿肯定会煞有其事的摇摇头,这剑招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自己甚至不用真元都能用木剑挑破这剑招。
甚至连无忧都看出这剑招明显的漏洞,若是他在全胜状态下,躲过这招不说易如反掌,也能说游刃有余。
但是眼下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一步步地砍向自己的脑袋。
此刻大师兄的符箓贴到顾楚舒身上也只剩下半息的时间,比无忧快了一点,仅有的一点却是
如同天人之隔的鸿沟一般不可逾越。
此刻他离顾楚舒只剩下三步,他仿佛看见了顾楚舒眼中的不可思议,内疚唯独没有就是恐惧。
无忧用口型对着顾楚舒说了六个字,他已经没有发出声音的力气了。
“别怕,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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