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儿居住的院落,一应花木皆无,只见许多异草,更有许多珍奇草药掺杂期其间。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岭,或穿石脚,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满园药香。两人沿着路边的游廊曲折迂回的走进房里,李岳华看爱妻好像瘦了许多,脸色也不甚好看,心疼的嗔怪道:“柳夫人终于病好了吗?在那种地方呆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进京送使臣,你会好几个月见不到我的。”
时佳儿不紧不慢的笑道:“妾也想早些回来服侍夫君,只是这柳夫人的病,有些时日了。很是凶险。好在现如今转成痨病,只怕要经常去看看她了。”看李岳华面露不愉,接着在他耳边悄声羞怯的说,“王爷,妾只怕是有了。”
李岳华被时佳儿的娇态撩拨的浑身酥软,得到的又是这么一个好消息,自然心中万般怜爱。想“小别胜新婚”,还真的如此,时佳儿还是第一次对他露出这么亲昵的神色。无奈这一去恐怕好久,不由得伸手揽在怀里,待要马上亲热一番。两人缠绵悱恻许久,李岳华想抱起时佳儿进里屋,时佳儿微微娇喘,羞怯的说:“哥哥送妾回来,在厅堂里等着王爷呢,妾,”她娇羞的低下头,轻抚着自己小腹,柔声说,“妾身子不方便……”李岳华抚着她的脸,无奈的笑了笑,又在时佳儿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时佳儿,两人一起往厅堂而来。
时文儿见李岳华进来,微微笑着站起对李岳华躬身行礼,李岳华笑道:“有劳公子送王妃回来,本该留公子多住些时日,只是不巧的很,本王要送这些大长和国使臣前往京城,等本王从京城回来再与公子叙话。”
时文儿本想送时佳儿回来,自己立即返回珍珠岛,和许巍然商议开盐场的事,现在听了李岳华这话,心里一动,笑道:“这可是巧得很了,在下也想去京城一趟。在下看这广州很多好东西,京城的名媛贵妇大概会非常喜欢,想运些过去试试行情。不知王爷对在下这个想法有什么指点?”
李岳华双眉一跳,时佳儿在旁边娇滴滴的笑道:“这可是巧了,王爷前段日子也说到此事,觉得此事可行呢。只是王府里的人对这经商之事都不热心,觉得名不好听。现如今哥哥也想做,倒是可以帮着王爷做这些事。”
李岳华呵呵笑起来,他无意和时文儿过从甚密,特别是不想把这种不能与外人言说之事交给时文儿。可时佳儿娇滴滴的坐在身旁,他不忍拂逆,宠溺的看了一眼时佳儿,对时文儿说:“我一直对王妃说要为你谋个前程,可王妃说你散淡惯了,不喜做官。这做生意虽然逍遥自在,可终究名不好听,你既有出来为我做事的心,那就随本王走一趟,回头本王为你谋个官身,也是一份前程。”
时文儿笑道:“王妃说的是,文儿不善为官,这许多年,一直在外游荡,幸得家里延管家忠心耿耿,时家才不至在我手中衰败。不过,时某这些年在外游荡,倒是结识了几个好友,相信还是能为王爷鞍前马后,若王爷信任时文儿,时文儿愿像家中那位忠仆一样,忠心耿耿,效力于王爷。”
李岳华不由心思萌动,想韦幼青在自己手里,这时文儿还是不敢有大的悖逆,因而问道:“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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