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时文儿送走李岳华和李承宇一行,这才往西街赶来。老远,就看见绎心已经卸了门板,静心在里面擦洗着店里的地面。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时文儿看静心擦了一遍地以后,又换了一桶水,认真的跪在地上擦洗,笑道:“差不多就得了,这已经很干净了,你准备把地板擦薄了吗?”
绎心正忙着把一个琉璃细颈瓶摆回原位,远看了近看,把瓶子东摆了又西摆,时文儿实在看不出他这么忙活这瓶子比第一次摆有什么差别,笑道:“行了,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绎心说:“昨个儿那个长着一对紫色眼珠的美娘子来,没找到你,她说今个儿还来。”
正说着话,只听门外马蹄声声,时文儿急忙出门一看,果然是赵离梨来了。绎心冲着时文儿挤了挤眼睛,拉着还在撅着屁股擦地板的静心,两人一起往后面去了,只留下时文儿和赵离梨在前门里相对。
赵离梨身穿一身红色男式骑装,英姿飒爽。像是这秋日里的一缕阳光,朝晖满地。她看到时文儿,勒住马缰绳,矫健有力的右腿一翻,潇洒跳下马,把手里的缰绳扔给时文儿。时文儿笑了笑,帮她把马匹栓在路边的石柱上,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离梨走进店堂,打量了一下,在榻上盘腿坐下来。
后面静心端上茶果,刻意的送到赵离梨身边,偷偷的打量着她,临走,悄悄的冲着时文儿竖了竖大拇指。
赵离梨端起茶来喝着,说:“你们南人煮茶就是不一样,这味道好清爽。”
时文儿笑道:“喜欢喝以后就经常来,我想他们两兄弟肯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的。”他顿了顿,又深情款款的说,“我,更是。”
赵离梨看了他一眼,心里满是失落。她注定了是要嫁给李承嗣的,那个小男孩儿。虽然现在这件事只是在父母之间悄悄进行着,可她已经明了自己的宿命了。
好在李承嗣还小,离大婚还得好多年。她安慰着自己,“还是等事到临头再去想吧,现在我不是还没有出嫁吗?”
想到这里,她冲着时文儿笑道:“你不是说可以陪着我看看店里的珠宝吗?在哪里放着?怎么店铺里没有!”
时文儿呵呵笑起来,说:“大姑娘可真会开玩笑,我的东西要是摆在外面大堂上,岂不是在引人犯罪吗?不摆出来的。有客人要看了,再拿给他看。你等着。”
他说着,来到里屋,拿出最大的那颗夜明珠,自见到赵离梨,时文儿就觉得,这颗美丽的夜明珠,只有赵离梨配拥有。他特意去为这珠子定做了一个长椭圆形的深紫色墨玉盒子,这盒子不仅颜色是按赵离梨眼眸的颜色挑选,连大小都是按照赵离梨的手来定制的。一打开,在神秘的深紫色映衬下,夜明珠正着幽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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