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没奈何间,只听“咔嚓”一声,原来是娲蠓情急之下,用石头砸开了角门的锁。
娲蠓一阵风似的扑进院子,接着看见吴玉匣兄弟二人脸上被抓出一道道的口子,衣服也被撕烂了,雪狸的雪白毛皮上亦是沾染有大片的鲜血。
雪狸突然又变回了那副老者的模样,慢吞吞的一瘸一拐的向娲蠓跑去,边跑边发出如同婴儿哭泣的“呜呜”声。
娲蠓急忙迎了上去,见雪狸的背上被刀子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娲蠓恨恨的盯了吴玉匣一眼,不愿与他说话,撕开自己的衣服给雪狸包扎好,抱起雪狸就往外走。
吴玉匣更是傻在当地,他们兄弟二人都没有拿武器,怎么可能把狐狸割伤?
可就像是专门要回答他的疑问,“当啷”一声,一把匕首自吴玉之的袖子里掉了出来,上面血迹斑斑,甚至还沾染这一撮白毛。
娲蠓也听到了声响,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那把沾满了血迹和雪狸皮毛的匕首。她恨恨的瞪了吴玉匣一眼,道:
“吴管事,我知道汉人有一句话,叫打狗欺主。这是领主的狐狸,它不过是误入了你的院子,你不喜欢它,赶走它就是,这样下狠手是为何?”
吴玉匣沉声道:“娲娘子,话不能乱讲,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指了指哥哥与自己身上的伤,“明明是它突然扑过来抓我们的,它是仙……以前哥哥不小心踢了它一下……”
吴玉匣住了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娲蠓抱着雪狸气哼哼的走了,待走到院子门口时,惊讶的发现院子门又是紧闭着的。
娲蠓分明记得自己进门以后因为有些害怕,想着能随时的往回跑的缘故,并没有关死院子门。且她在里面耽搁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出。
娲蠓觉得背上有凉意冒出来,她不敢再回头看背后那片黑洞洞的院子,打开门,冲进了前院。
好在前院里人声鼎沸,因清平坊就在对面,所以去玩的人等到曲终人散,并没有在那里耽搁,现在都回来了。
这些人描述着清平坊舞伎的曼妙身段,然后与珍珠岛的姑娘做着比较。因他们说的是土语,不用担心被人听到,故而有些肆无忌惮,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以前娲蠓会觉得他们这样很讨厌,可如今却觉得非常亲切,仿佛又回到了人间。
雪狸身上的刀口并不深,只是有些长。等到娲蠓打开包扎布查看时,血已经止住了。吃过娲蠓为它准备的鸡肉,很快就睡着了。
吴玉匣兄弟的状况却很不好,昨夜脸上还只是刮伤,到了天明却红肿起来,开始只是伤处红肿,继而整张脸肿得像是个猪头。
请了郎中来看,有的说是像被毒蜂蛰了,听说是被狐狸抓伤,又说是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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