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去找你师父。”
小道童明了的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店堂,消失在门外的人流中。
小五悄悄的跟了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个道士消失在番禺街深处。
路边一个提篮叫卖的小贩,向小五使了个眼色,不露声色的加快脚步,跟着那一老一小往番禺街深处而去。
娲蠓昨夜没有睡好,左邻右舍的男人们太吵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她总觉得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一直到了下午,珍珠岛的人才陆续起来,娲蠓到狐儿窝里查看狐儿的的伤势,却见昨晚狐儿身上那么长的一道伤口,今天居然几乎看不出来了。
娲蠓有些奇怪的看着狐儿,她想不明白这只看起来似乎有些老态龙钟的狐狸,是怎么在锁着门的情况下进入吴玉匣的院子里的。
娲蠓这时又想起昨晚吴玉匣所说“这只狐狸是仙”的话来,她心里更是惊疑不定,再次往吴玉匣的院落而来。
只是通往吴玉匣院落的门再次被锁死了,娲蠓只好顺着会馆绕了一圈,来到吴玉匣院子的正门,却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有几个郎中模样的人边走边摇头,似乎非常的困惑不解。娲蠓拉住其中一个单独走路的人,问道:
“请问,吴管事病了吗?”
那郎中正凝神苦思,不停的叹气,突见一妇人伸手拉扯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愠怒之色。
后又见娲蠓皮肤黝黑,举止言谈可以看出是个南人,知道他们的习俗是不讲男女大防的,这才脸色平和下来,摇头叹息道:
“病?谁知道啊,不知道是在哪里撞见什么邪祟了吧!”
娲蠓心里一惊,急忙进院中查看。只见这吴氏兄弟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肿得也像个猪头。
以前被雪狸抓伤的地方,一道道浓稠混浊的脓水滴落下来,吴氏兄弟的手皆被绑着。
一问才知,原来是因为这伤口奇痒无比,若是不把他们绑起来,只怕脸早就被他们自己抓烂了。
如今他们二人吃了郎中开的安神汤,好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睡梦里亦是不停的呓语。会馆众人束手无措,一个妇人趴在其中一人的床铺前偷偷的哭泣。
在房间里帮忙照看的会馆杨执事见到娲蠓进来,急忙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拉着她离开屋子。
杨执事名叫杨荣文,是允王府长史杨行之的侄儿,广州品庭居主管杨荣翕的内弟。生的长条身材,容长脸面,端的一副好皮囊。
这些天杨荣文带他们这些珍珠岛工匠四处逛广州城,因娲蠓性情活泼随和,懂得也多,杨天华对她多有好感。
杨荣文拉着娲蠓到院子里,他已经听说吴氏兄弟是被狐狸所伤,故而道:
“娲娘子,你别在屋子里呆着,那个妇人是吴玉之的娘子,出了名的泼妇!现在众人都知道吴氏兄弟是被你养的狐狸所伤,若是被吴家娘子看见你,不知道她会怎样搅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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