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尘子的徒弟,自小修习最正统的道家心法,且自带上阳真人三百年修行成果,又修炼了冰火诀……
韦幼青想不出除了华府和红阳那些天然的仙身,这凡间有谁能与自己在内力方面比肩。
韦幼青也同样运动内力,笛声变得尖锐刺耳。
筝声与笛声的较量在暗夜里传出很远,正要上床睡觉的米粒儿与李承宇听了皆是一惊。
“鹰笛?”米粒儿疑惑的摇了摇头思忖着,“这内力如此雄浑,又是鹰笛,是幼青吗?”
笛声夹杂着筝声刺耳的划破长空,虽然相隔较远不会让人受伤,却让人不舒服的很。
“幼青像是要扰乱那筝声……是心门!”
米粒儿顾不得多想,急忙撕开用手帕塞住耳朵,提剑进入李承宇内室,见李承宇亦是用布条塞住了耳朵,剑放在几上,平静的盘腿坐在案几旁。
米粒儿轻舒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将剑放在地上,道歉道:“卑职失态了,王爷恕罪。”
李承宇笑道:“你何时失态了?不拿剑,你又如何保护本王?若本王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别慌,我看幼青完全能压制住那心门的人。”
米粒儿心头一潮热,李承宇这句“若本王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已经足够让米粒儿“士为知己者死”了。
这个念头一转出,米粒儿晦气的暗中吐了吐气,几个小杂碎而已,说什么死啊活的?米粒儿想着,按剑站立在李承宇身后,注意聆听周围的动静。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夏铮苏人未到声音却已传来:“王爷!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有人隐藏在这湖水里,想半夜登岛!”
待夏铮苏进入房中,首先看见米粒儿按剑站在李承宇身后,心中先是骇然,后又惊喜道:“米粒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米粒儿一脸无辜的笑道:“我是从后面那个山坡上登岛,从幼青的别院转过来的。我看他那里防卫薄弱,留了几个人在那里。可别又惹他讨厌才好。”
夏铮苏与韦幼青素来交好,听米粒儿的口吻话里有话,颇有挑拨李承宇与韦幼青关系的味道,笑道:
“你这是哪里话?别院明明在近卫队的保护之下,你偏偏说防卫薄弱!是说我的吗?听着没得让人讨厌!不过像你这样无孔不入的人,谁也防不住你。这样突然的吓人一跳,幼青就算再好性,也难免会讨厌你。”
李承宇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自然明白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米粒儿的“讨厌”是说韦幼青讨厌李承宇处处在他的地方安插精灵。
夏铮苏却是说米粒儿行事过于诡异,处处争功,处处显摆自己比别人强,连他都讨厌。韦幼青讨厌的是米粒儿,不是李承宇。
这些事李承宇心里明镜似的,哪里需要他们这样争执?只是李承宇没有打断他们,是因为他还明白,这两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从来都正襟危坐的下属今个儿却吵起来,是为了扰乱心门的乐声,以免影响李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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