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公主要去西边冰崖修行,王爷知道以后很不放心,幼青正要前去寻找,不想公主又回来了。”
韦幼青明着是对出尘子娓娓道来自己最近发生的事,实际上却在看着花慈阳的反应。
出尘子自然明白这对师兄弟在打什么肚皮官司,只是这里又多着一个羽林军军官,很多话他不方便多说。
“公主年纪尚幼,有些不定心性也是有的。你师弟自幼受皇后娘娘的重托,自然是要随驾左右,护卫公主周全。”
韦幼青连忙道:“是,幼青明白师弟的苦衷,并无埋怨的道理。只是幼青担心公主离去是不是在幼青那里受了什么委屈,若果真如此还请师弟代幼青给公主赔个不是,不要惹公主气恼才是。”
花慈阳笑道:“师兄多虑了,公主离开实是因三位老神仙想要离开,师兄事情繁杂不愿多扰。师兄与公主相处日子短,慈阳却是知道,公主一向待人宽厚,怎会为了一些小事就不辞而别呢?”
米粒儿听着三人为了阳城公主是不是生气絮叨了大半个晚上,心里觉得无趣又好奇。
阳城公主虽然娇养在深宫,除了有些说一不二的倔脾气,从不生气发火,小小年纪说话做事有理有据,很多人话里话外觉得可惜,如果此女是男孩子,下一任的储君就有着落了。
韦幼青的为人米粒儿也是深知,虽然看起来谦和有礼,实际上却因为在辰王府的超然地位,向来是眼高过顶。
只要这位小爷认为自己做的对,连辰王李承宇的话他也不会放在心里。更不用说这个还没有长成的公主了。
米粒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韦幼青,猜想着韦幼青究竟怎么惹公主生气了。
韦幼青自然察觉到米粒儿不怀好意的笑意,向花慈阳使了个眼色。花慈阳虽不知道米粒儿的真实身份,可羽林军军官这个身份也不是随便什么话都能让他听见的。
故而也就不再多言,让小道童安排二人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灼热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射进院子,烤干了树叶子上的露珠,溽热之气不亚于岭南。
韦幼青在一棵背阴的大树下练了一会儿剑,汗水即湿透了衣衫。
花慈阳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端了一盘点心,如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的秋千架子上大快朵颐。
韦幼青收了剑,与花慈阳面对面站在一起,与他一起品尝盘子里的糕点。
“不如道圣山庄做的好。”韦幼青边吃边评价道。
“你为什么不说不如成圣殿做的好呢?”
韦幼青自然明白花慈阳指的哪个成圣殿,“我不记得成圣殿的点心了,师弟。公主还好吧,为什么回来?”
“皇帝陛下病了。”
韦幼青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公主与父亲关系很好吗?”
花慈阳横了韦幼青一眼,“当然,陛下很疼爱公主。契丹小王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不见得就不是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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