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师兄一怔,旋即明白了,他一抱拳,说道:“在下惠红鹰。”
“韦幼青。”
惠红鹰转身离去,韦幼青回转身在宛瑜的尸身上寻找。果然,那根让苏姣娇母女消失不见的毒针,就藏在她的袖笼里。
韦幼青轻轻一推,毒针无声无息的进入宛瑜体内。韦幼青看着宛瑜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外面的衣衫随风飘荡。
韦幼青烧掉了宛瑜的衣衫,走出树林子。门楼子外的官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死掉的几个孩子,也被韦榕掩埋掉了。
韦榕牵了两人的马在镇门前等候,看见韦幼青从树林子里走出,从容的牵马走过来。
韦榕与自己的默契让韦幼青一笑,因韦幼青位列仙班不便杀人,韦榕成了他手里的刀。他们二人上了马继续往大高观走去,韦幼青问道:“镇上什么光景?”
韦榕笑道:“没事了,有这些圣武军的人出现,那些流民都跑了。”
韦幼青见韦榕神情有些恍惚,笑道:“怎么,你着了心门的道了?不会吧,那日在环翠湖,连灵儿和阿意的迷魂曲你都没事……”
“我没事。”
“有心上人了?”韦幼青半真半假的打趣,韦榕的神色有些奇怪,“只有心里有不可说的心事,才会着心门的道。不过,谁心里没点不可说的心事呢?所以心门一旦进入歧途,就是可怕的邪恶力量。”
韦榕却不自在的笑道:“没有,就算有,又有什么不可对酋长说的?”
韦幼青看了一眼韦榕:“你对今天杀那些女人孩子看不惯?”
“没有,她们不是好人。”韦榕幽幽的说道,“小时候我听人说,我家也是流民,从北边跑到容州去的,后来爹娘就死了。”
“如果真的是一无所有的流民,很少能跑到容州这么远。你家以前至少是中等人家吧,你爹说不定是读过书的,可惜了。如果放到现在,读过书的人跑到岭南,都能受到照顾,子女都可以入学读书。所以许多人写信回家乡,约着同乡好友前往岭南。”
韦榕道:“也不一定是读书人家,我打听过,那时候从内地往南跑的人很少有人留在天石山,当流民的日子不好过。”
韦幼青听到这里,沉吟道:“韦榕,假如是你,会在什么状况下逃入天石山做流民呢?做了流民后又会在什么状况下回乡带着其他人进山呢?”
“自然是山里有吃有喝,生活比原来的地方强多了。”
韦幼青不再多言,很多事情都只是怀疑,不能摆在明面上说。至少从韦榕一家人看来,二十年前的天石山并不是逃难的最佳地点。
大高观,花慈阳安静的坐在案几旁边,听对面的韦幼青讲述天石山腹地修真门派的故事。
花慈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对什么截门心门不屑一顾。终于,他不耐烦的打断韦幼青的话,道:
“雪狸,这些所谓的修真门派多如牛毛,每年又有多少弟子成才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关注他们?”
韦幼青耐心的说:“武者,你是如今这片天地力量最强大的人,次之是华府那些人。可偏偏是这些人不足虑,武者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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