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化芝这句挑衅的话一出,郑秉德首先寒着脸反对道:“刘化芝!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只要娶公主的人,就是靠好皮囊吃饭的人?你不如说不要让公主出嫁好了!”
郑秉德的发难恰到好处,因郑秉德的父亲也是驸马,物伤其类郑秉德会发难谁也说不出什么。且有了这句话,将所有的家有公主的人都归入刘化芝对立的一面了。
只有少数人知道刘化芝这句话并没有针对韦幼青的驸马身份。他甚至不是针对韦幼青,刘化芝的仇人说起来是夏铮姜,可谁都知道幕后主使是辰王李承宇。
李承宇作为一代贤王,唯一能让人诟病的,也就是他的这个小癖好了。只是对想要做皇帝的人来说,这个癖好有关国本。
刘化芝见郑秉德竟然替韦幼青出头,不由得一愣,他眯起眼睛,疑惑的看了一眼郑秉德,道:“郑公子多心了,刘某并无此意。”
“那你什么意思?”
郑秉德此言一出,韦幼青心里顿觉不妙。如果没有人引出这个话头,刘化芝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给李承宇泼脏水,如今郑秉德的话倒是正好让刘化芝发挥了。
韦幼青心里一动,对郑秉德起了一些怀疑,这郑秉德两面讨好,做的还这么自然,显而易见这是平日里耳濡目染,或者是渭城长公主要给明眼人看的态度了。
可韦幼青也不能说破,他急忙止住了郑秉德的话头,挥了挥衣袖,指着前面正激烈拼抢的马球比赛,笑道:“郑公子,赌一盘如何?我赌红队胜。”
韦幼青说着,又对众人喊道:“今个儿诸位赏光给幼青捧场,咱们玩个热闹的!大家赌场上的比赛是红胜还是蓝胜,筹码由幼青提供,大家只管开心玩乐!”
说完,他冲着一旁的岭珠和韦榕道:“韦榕去取筹码,岭珠为诸位贵客开局。”
刘化芝怎么肯让韦幼青这么轻易的化解危机,他张开嘴巴想说话,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眼看着韦幼青拉着郑秉德的手臂离开刘化芝,且见刘化芝不再吭声,众人均以为主人带走郑秉德是替二人拉架。
听说有赌局可玩,赌资由主人提供,且有这么美貌的小娘子巧笑嫣然的伺候,众人俱都兴致勃勃的丢下刘化芝,高兴的围着岭珠玩去了。
刘化芝见状急了,可想喊又发不出声音,想动时又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章元岭被一帮少年拉着去押完赌注回来,见刘化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要上前去拉,突然从场中央急速飞出一球,如离弦之箭,重重的击在刘化芝的后脑上。
刘化芝无声的重重栽倒在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那个打在他后脑的球如意料之中的弹起,重重的落在地上。刘化芝被球打中的后脑则是深深的凹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刘化芝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赌球的人们发出的喧闹声又过于嘈杂。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打球的继续打球,赌球的继续赌球。
章元岭被眼前一幕吓得呆住了,半晌过后,才发出一声惊骇到极点的惊呼声:“杀人了!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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