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儿再一次讥嘲的笑了起来,“幼青,你什么都好,就是眼睛总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鲤候府杀人和在大马路上杀人有什么区别?更不要说这恰好把你摘出去了。毕竟,谁会在自己家里杀人呢?明天,你可以安心的去见渭城长公主了。”
韦幼青没有介意米粒儿的讥讽,他的确是有些不讲道理护短的毛病,他也明白米粒儿所言指的正是自己这个毛病。
韦幼青诚心诚意的说道:“你说的是,我平时的确有些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辰王府的兄弟们让着我这个毛病,我心里也感激的很。
只是这次的事却有个缘故,我先前一直觉得章元岭杀刘化芝,是为了杀人灭口,他在我府里杀人,多少有些拉王爷下水的意思。既然此事是皇帝做的,我倒是不用担心了,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如何了。”
“这不怪你,”米粒儿见韦幼青说的诚恳,心里那点嗔意也就消失了。每个人都有点护短的毛病吧,米粒儿想着,收起戏虐的心思,笑道,
“有些关系你没有理清楚。可你应该知道,李云逍是章树元大女儿章晓鱼的儿子。章晓鱼孀居以后,与这位刘大公子关系不一般。”
韦幼青点点头,猛然想起几年前到章府拜访,碰到刘化芝与章晓鱼神情亲密。他明白了几分,再想起白天刘化芝对自己的恶意,心里更加明了清楚。
“你是说,皇帝借章元岭之手杀刘化芝,是为了震慑那些支持李云逍的人,让他们好自为之,不要乱动。”
“是啊,这是''天之异象''嘛!”米粒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韦幼青,“如今京城以南的地方蕃镇亲赵势力已经铲除的七七八八,皇帝陛下的心意呼之欲出,如今借公主婚事让辰王殿下入京,可以说大局已定。
只是李云逍身边的,像章晓鱼和赵家这些死硬之人依旧不甘就此收手,暗地里兴风作浪。如今只怕连那些修行界的人都想插手分一杯羹。”
韦幼青冷哼一声道:“修行界有幼青出手压制,你请辰王殿下放心便是。这些年,幼青在天石山,也不是白混的,谁敢兴风作浪,纯属自取灭亡。”
米粒儿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修行界的事,可韦幼青自打从天石山归来,气场强大的让人不敢逼视。而且所过之处,各路妖孽纷纷避让,也是以米粒儿的敏锐能感知到的。
米粒儿用只有像韦幼青这种耳力超乎常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继续说下去,“还有更多的人,是在原地观望。章树元就因为手里有两个倚仗,总想两面都兼顾到。到时候无论哪边胜出,他都不会倒。
陛下用章元岭的手杀刘化芝,一是做给众人看,另一个缘故,也是敲打章树元。我想,有了刘化芝的死,章树元也该警醒了。虽然不会像咱们这样死心塌地,可至少不会再阻挠自己的女婿了。”
韦幼青点点头道:“是,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少,我明天要去见的渭城长公主,大概就是其中一个。几年前,我家这位邻居的别墅刚刚开始动工时,被我与桃夭发现了一件蹊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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