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也觉得韦榕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许李桃夭见外人是李承宇的意思。他怕苏椰子的事情再次发生,本就想着要来回明李承宇,恰好李承宇问起,韦幼青便将李桃夭的情形如实禀告。
“陈干娘不是多事之人。且她的医术精湛,幼青想这段日子一直是幼青在替桃夭诊治,却一直不见好,是不是幼青什么地方诊断的偏了,想让干娘也来看看。”
李承宇点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全程跟随,不要让她们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他正色盯着韦幼青,“幼青,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通融的,如果桃夭记起了什么,哥哥不想让你伤心,可也没有办法。”
韦幼青明白李承宇这些话的份量。李桃夭若是记起那天晚上李承嗣早就死了,很容易让人们推断出李承宇的继位诏书是假的。
李承宇会身败名裂,会成为矫诏的反贼。这样就给了心怀叵测之人以口实,会引起叛乱,继而引起天下大乱。
韦幼青肃然答道:“是,陛下放心,幼青明白事情轻重,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
陈雅淳与周医女约好到公主府探望李桃夭的那天,李桃夭穿了一件窄袖小衫,头发全部用发网和簪子别在脑后,正在韦幼青的陪同下,趴在案几上写字。
韦幼青虽加了同平章事,可几乎从不去衙门办公。他知道李承宇希望自己在家里做个享福的富家翁,并不希望自己真的出去管事情。
韦幼青自己也不想去衙门,那里是章树元只手遮天的地方,他去了也不过是去看章树元的脸色,无趣的很。
反正他的情报网不逊色于慎澄卫,躲在家里,一样能知天下事。他知道李承宇在忙税制改革之事,这不是他关心的事。
李桃夭写字是为了静心,她自从被青狸的邪魂再次侵入后,一直心绪不宁。听了韦幼青的建议,每天写字,以安心神。
听到小吉的传报,久已不见外人的李桃夭听说干娘来了,心里异常的高兴,她急忙让人带他们去前厅,自己去换了一身象牙白的拽地长裙,外披一件衣摆处绣着银色小花的白色纱衣。
又把头发盘了一个蝴蝶髻,斜插一支簪尾处垂着一串黑珍珠的白玉簪,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觉得自己显得端庄优雅又不失素净了,这才走到前厅来。
李桃夭一进前厅的门,陈雅淳也站了起来,目光对视间,李桃夭的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急走几步,扑进陈雅淳的怀里,喊了一声“干娘”,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雅淳也是百感交集,见李桃夭一身素静,怜她父母双亡,自己又七灾八痛,不禁泪流满面,抱住李桃夭一个劲的喊:“桃儿,桃儿”
韦幼青在旁边劝道:“干娘,您先别只顾着哭,您倒是给桃夭把把脉,不知为何桃夭总这么病恹恹的,吃了许多补品和补药似乎都没有作用。”
陈雅淳这才止住眼泪,把手放在李桃夭的手臂脉门处,凝视细诊。过了片刻,陈雅淳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李桃夭道:“桃夭,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李桃夭苦着脸说道:“也没有特别的不舒服,就是总觉得心神不宁,夜里也总是做噩梦,睡不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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