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情恰好相反,是因为赵家不喜欢花慈阳,与田罡打的火热,你父亲才开始喜欢花慈阳,开始听他讲道,吃他配的丹药。”
李桃夭终于听明白韦幼青想说什么,她猛地坐起身来,瞪着眼前的韦幼青。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这些都是母亲与花慈阳演得一场戏,为着让父亲信任花慈阳,好让花慈阳有机会下毒?”
韦幼青见李桃夭如此说,似乎所有的事都与己无关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嗫喻的笑意,道:“这些事,你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李桃夭恨韦幼青脸上那一抹捉狭,冷笑一声道:“你不用这个样子,她们做的事我当然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只是,那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父亲杀了干娘的爹爹……”
李桃夭说到这里,担忧的往门外看了一眼,打住不提此事,又重新躺回床上去,“我什么也没有做。”
韦幼青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李桃夭的肩膀,“我知道你什么也没有做。”
“你……”李桃夭被韦幼青气的直打哆嗦,抬手打落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怒道:“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反正我什么也没做,你爱信不信。”
“你当然什么也没有做,包括没有提醒你的父亲不要去吃那些龟息养生丹。”
李桃夭不由得尖声冷笑起来,她恨恨的说道:“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你既早就发现父亲中毒了,为什么不阻止?”
韦幼青轻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父亲当政时,外则外戚当政,内则牝鸡司晨。这样的人如果再多活几年,天下就会大乱。”
“天下?”李桃夭冷笑道,“说得好生动人啊。可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吧,你是希望他快点死了,好为李承宇腾位置。”
韦幼青亦被李桃夭的冷嘲热讽激怒了,冷笑道:“是又怎样?皇位本来就该有德有才者居之。新皇登基以后,拨乱反正,犬守夜,鸡司晨,现在总算各归各位了。”
李桃夭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冷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在说我与母后吗?可如果我是男子,你们就会拥戴我,母亲想让我做女皇,就是牠鸡司晨?”
韦幼青见两人越说越远,早已脱离了自己的初衷,想着原是自己信马由缰了,急忙打住笑道:
“桃夭,你瞧,咱们怎的说到这里来了?我的意思只是想说,父亲的死,与你无关……”
李桃夭冷哼一声,道:“不止如此吧!你还想说,母亲她害死父亲,死有余辜,所以你杀了她,是替天行道,对不对?”
“那是当然。”韦幼青知道这件事是他与李桃夭之间的心病,不肯糊弄了事,针锋相对的正色道,“与家,你父亲是夫君,与国,你父亲是皇帝。你母亲为了私情,为了私利,害死国君,谋害夫君,任一条都够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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