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婚,泠然就要答应吗?”
“没要你现在做出抉择,是想问问你而已。”
薛泠然的反应,正如李蕴所猜,但是,一些事情,她想问清楚了。
“听人说,你与若蓉郡主关系甚笃,多有交情。”
“怕是那些人传错了话,我与若蓉并未有过多交情。”薛泠然说着,脑中闪过一个错愕的想法。
“郡主今日的怕不是找我说诗词歌赋,是向了解一些什么事情对吗?若是有泠然知道的,你且问吧。”
“倒是极为聪慧。我想知道,当初若蓉从肃王府要逃出去后,她找到你时,给你说了什么话,后来,肃王府被从内部消减,你可知道,全是因为若蓉的诬陷。现刑部那边已经彻查清楚,正是在追究事情的原委。我想,这件事是否与贵府有干系?薛姑娘应该心知肚明吧。”
越是往下说,李蕴语气越是冷淡,眼神盯着薛泠然,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薛泠然听到这里,自然是全都明白了,应该是父亲与三王爷那边的事情。
“这个、泠然还真是不清楚。女戒而言,在家从父,泠然未曾出嫁,一切都听从父亲的意思。父亲在朝为官,不是泠然所能左右的。”
听她看似迂腐的话,李蕴却恨不起来。
她记得在某书上看过一个故事,讲的就是,当父亲的利益与夫君的利益相冲突,该是听从哪个?
而那故事中的女子,却听了母亲的话,当夜告诉父亲,第二天清晨,那女子的夫君身亡。
女子的母亲说的话是:街上随便一个男子,都可能成为你的夫君,而父亲,世上只有一个。
所以,薛泠然选择帮薛丁峰隐瞒,李蕴对她没有恨。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薛姑娘,请回吧。”
薛泠然低首,施礼,缓缓往回走。
……
小南的飞龙在天,已经越飞越高,小北的百足蜈蚣,已经在天际翱翔,手中的轴线,交给了初阳,让她扯着玩耍。
李蕴回来后,又在这边呆了半个时辰。
见太阳渐渐落山,一些女眷收拾东西,准备马车,即将离开。
她也嘱咐晴雪与素雪,收拾纸牌与食盒,以及吃剩下的果皮、果壳、果核,一并收拾妥当。
“小姐,可是问了什么话出来,合适大公子吗?”
李蕴回到陶朱的话,“问了写,瞧不出来秉性是好是坏,若是哥哥固执己见的话,还得麻烦陶朱去请了喜婆,走上一趟。”
她问薛泠然的意思,见她没直接回复,不过,薛泠然倒是个性子硬的,在家掌管薛府的内眷开销,是个有魄力的人。
……
时隔两日,陶朱找喜婆,问了些话,先让喜婆去薛家打探问问。
陶朱把她知道的一些新的消息,告诉了李蕴。
“刚才寻了城里最有名的媒婆,金婆子,说是,薛家大姑娘是前任夫人生的,自来是在府里独大惯了,而她家那几个弟弟妹妹,都是后来娶的继室生的。
继室性子弱,生下儿子、姑娘,足足有六个,依旧不如前头一个大姑娘在薛大人面前得宠。
是以,薛家是薛家大姑娘当家,什么事都是她说了算,想着这才是她一直未曾出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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