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秦炜桀就不会主动向他倾诉,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宁可憋在心里,他以为这是秦炜桀的天性,便从未强求过,可现在他的身边竟然多了个男性伴侣!
郗美薇倒是经常来找他倾诉,可似乎只是在有事的时候,她才能想到他,特别是与秦炜桀有关的事,因为她只能找他,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她也总是不见人影。这一次,她依旧是为了秦炜桀而找他。
才刚开始思考,娄见骁便已经头痛欲裂,不想再接着思考下去,忍不住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头。
看着他的样子,秦炜桀低声叹息道:
“有些事也许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如果明知如此,还非要强求,那么最后只能注定是悲剧收场,而深陷其中的人也注定只能一味地被痛苦折磨。我劝你也早点从这个泥潭里抽身,只要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就能轻松许多。”
置身之外?哪会那么容易?娄见骁不禁苦笑,而后又问秦炜桀:
“你觉得现在的你,快乐吗?幸福吗?”
秦炜桀又是直接回答道:“我当然很快乐、很幸福,这是我出于自己的意志选择的人生、自己的路,正是因为我知道这样能让我幸福、快乐,我才会如此。”
这个问题,他并不需要多加思考,就可以给出答案。因为并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撒谎,只要如实道出就可以。
“是吗?”娄见骁脸上那笑容更苦涩了些,甚至要比秦炜桀杯中的咖啡更加苦涩。
“作为你暂时的朋友,我要奉劝你最后一句,不该管的事情,就别去瞎管,对你没好处,你只会落得一身埋怨,又何必为难自己?”
秦炜桀原本应该是打算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的,但耳边突然传来的冰冷声音却让他不禁愣在了座位上。
“对你来说,我这个认识了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相伴多年的好友,在你的心中竟然不及那个白木子吗?为了他,你竟然要与我决裂?”
秦炜桀只是愣了那么一下,很快淡定如初地分析道:
“你好像弄错了什么,从一开始,我们今晚谈话的焦点就是郗美薇的目的,而郗美薇的目的,其实跟白木子并无关系,她是要取代童夕晴,所以如果我要跟你决裂,从根本上说,也是因为郗美薇,跟白木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是吗?”娄见骁笑了笑,可笑的却格外苍白无力,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在辩论这件事上,他永远都无法赢过秦炜桀,也别想在他那儿占到任何便宜。
童夕晴和慕容轩从“垃圾处理厂”里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下,但时间还不算是很晚。秦炜桀也没有来电话,就是说他也还没有回家。
“时间还早,我们不如稍稍吃个宵夜吧,发泄了一通,消耗了不少体力,我也有点饿了。”
“好,不过,你请客。”
“……你个死慕容!占便宜倒是挺有本事!”
两个人说笑着、打闹着走进了附近的小吃街,却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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