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将近,张慕仙以法术感应店中来往行人,一无所得,只得道一句天机难测。正要离开,却感应到一行四人向楼上走来。这四人行走之间,落地无声,一身气机,若有若无,放在人界江湖,均是绝顶高手。
张慕仙分出四股心神,附着在四人身上。
四人落座后,不待酒菜齐备,就以传音之术,旁若无人交谈起来。
“大哥,严出尘严太过分,凭什么赶我们去江北?”坐在下首的一个书生率先传音。传音入密之术本是绝技,却瞒不过张慕仙的心神感应。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庄稼汉子打扮,一身落拓气。他尚未开言,左手处衣衫华贵男子开言道:“是啊,谁不知我们江南四英不履长江,若是去了江北,还不被人笑掉牙齿!”
右手处男子生就一副豹子头,偏偏一袭白色披风,学别人玩文雅范,他待另外二人说完,才慢条斯理道:“多心斋虽然厉害,严出尘却是初出茅庐,不若我们……”
张慕仙一边探听四人交谈,一边寻找街道上落单的江湖中人,以搜魂术搜索记忆,终于摸清此事端倪。
这四人分别是宋裕、齐道成、梁衍、陈霸之,各有一手绝活,是江南邪道中的中坚人物,四人无恶不作,被江湖中人称作“江南四恶”,他四人则自称“江南四英”。
四人作恶太多,不知怎滴惹到“多心斋”严出尘,严出尘放出话来,令四人渡江北上,不许在江南一带活动。四人心中不服,约严出尘在玄武湖谈判。
张慕仙悠然饮酒,漫无目的观察街道上行人,却将四人的话一句不漏听下。
“多心斋已在江湖上传承百年,每一代传人都惊才绝艳,最好能不得罪!”宋裕待三人说完后,总结道。
梁衍哼道:“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那严出尘不过双十年华,即便在娘胎里修炼,能有多少功力?即便她能分心多用,我等兄弟一拥而上,料想她也抵不住。”
宋裕不置可否,齐道成阴测测道:“不若用毒,即便严出尘招式再厉害,也让她有来无回。”
宋裕沉思片刻道:“伺机而动吧,若她真要断咱们兄弟活路,咱们送她下地狱。”
四兄弟计议已定,宋裕道:“多心斋神秘莫测,每十年培养一名绝顶高手,令其行走江湖,惩恶扬善。为善十载,再悄无声息归隐,如此循环往复,至今一百余年,无人知其山门所在,门中有多少高手。一旦谈判破裂,咱们击杀严出尘后,立即动身赴塞外,终身不再回中土。”
其余三人心有戚戚焉,他们有信心杀掉严出尘,却没有信心面对多心斋的复仇。不过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一旦确定计策,绝无反悔。四人边吃边聊,一条条毒计冒出来,即便张慕仙也不禁为四人的毒计惊叹。
四人饮食完毕,在酒楼开一间客房投宿,养蓄精神,等待晚上谈判。
张慕仙亦在酒楼开一间客房,他准备近期一直跟着四人,看看因果应在何处。他模糊能感应到,这一段因果似与四人有牵扯,只要跟随四人,必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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