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并没有什么桂花酒酿的担子,那叶限吃的是什么?
霍中梁这一刻已经明白过来,是被召南这小子给蒙了。
他忍不住低头笑一下,接着摇摇头:这小子,真以为弄点小手段叶限就能看中你?你们在一起开店这么多年,若是有那个情意,娃娃都能满地跑了,何至于成现在这样。这才叫当局者迷呢。一想到叶限看自己的眼光,销魂蚀骨的滋味又涌上心头,他笑着看了二楼的曼妙的身影一眼,回过身去,步子里都带着畅快。
“长官,龙承武去见……”柱子耳语几句,霍中梁咧嘴笑道:“哈,终于忍不住了,也真难为他,能忍下那两年监禁。”
他上了车,又看了那头的未寒时一眼,吉普车绝尘而去。
叶限吃的畅快,吃完了盯着那碗道:“真讨厌,有事也不告诉我一声。”
“许是军事机密,男人吗,总要有自己的事业。”召南憋着笑解释道。
叶限回头认真地看着他:“咦,你也会帮中梁说话了。”
“没啊,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什么为他说话。”
叶限起身,伸手点了点他胸口:“你不会是吃醋吧,墩子去了趟兵营,就被没收了花生。”
“嗯,我见不得墩子坐别人肩头。”召南说的直来直去。
“你想多了,在中梁眼里,墩子就是个孩子啊,哪怕它有二百多岁。”
叶限目光闪动:“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天,莫非……莫非你吃醋是为了我?”
召南有点急了:“看看你,属猴的,顺杆爬?吃你的醋?那我还有活路吗,直接醋溜算了,哪吃得完啊。哎,对了,齐小姐是真的失踪了,她家那娘姨也打算扔了孩子回乡下去呢。”
“这女人误入歧途,做了那种奸细,四处帮庞太太弄人又弄消息,不过和她那儿子无关,那孩子要是被扔下来自生自灭,怕是活不了几天,听说才两岁?”
叶限眉心微微拧了一下,叹口气。
“你何时这般心软了?不是一直说什么斩草除根吗?”
“一个人若是自己开心了,就不想听到不开心的事,这样吧,拿点钱把那孩子送教会的孤儿院算了,总能有口饭吃。”
叶限说着将碗交到召南手里:“吃完了,洗碗去。”
召南无奈拿着碗下楼,忽地转身:“拿点钱,谁拿钱啊?”
“哎呀,这点小事也就几个钱的事,那么点小人能花多少,你先垫上,过后我还你。”
过后还你?召南信她才有鬼呢。
可是现在他忽然就不吭声了,拎着碗下楼,还去厨房将那碗洗得很干净。
洗碗时低声地哼着歌:“那晚风送来清凉……”
真是一个欢畅的夜晚啊,召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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