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觉得奇怪,明明卫宝宝和自己同岁,为什么她摆出一副大人的面孔?
白色的游轮拖着一道黑烟,海鸥跟在游轮后面,像小型的滑翔机,天高云淡,海天一色,这苍茫大海上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当然,如果大家都坐在甲板上喝着红茶,看着报纸,或者吃上一客冰激凌,那可真是惬意的一天啊,就像现在的叶限,戴着太阳镜和遮阳帽,阳光下皮肤白的透明,正常而言,这样白的皮肤一定会显出血管,视觉上略带蓝色。奇怪的是,这位小姐简直就像个瓷人,白的光洁细滑,不见血管的痕迹。
召南看着叶限精致的锁骨,那小小的一窝中一颗马贝珠光彩夺目,他忽然想到这个女人身体里流着的可能不是血吧?叶限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轻轻地用扇子拍了一下他的手:“傻子看什么呢,别和我说爱上我了呀。”
召南打个寒颤,不住地摇头:“饶了我吧,我可想多活几年。”
卫宝宝顺着舷梯走上来时正好看到叶限笑得花枝乱颤。
她盯着那娇笑的女人,满眼都是怒火:这女人!太过分了。
上了船,走进船舱她松口气,没有叶限说的那么惨,不是二十多个人的舱室,而是一个四人舱,她和吴莺儿、范妮住在一起,剩下一个床位没有人。
吴莺儿才出院,脸色蜡黄,看到卫宝宝拎着箱子进来,恨不能冲上去掐死她。
范妮扶着她说:“吴姐姐,你别冲动,恶人自有天收咱们只等着看她将来的下场就是了。”
卫宝宝嘴硬道:“谁比谁高尚多少?就说你吧,黄花姑娘未婚先孕,要不是因为和你争吵,吴女士也不会死。还有你,你不就惦记着钱吗?哈哈,这钱是捐来的,我们在英国的每一笔花销都要入账,回去后剩下的钱还得还回去,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吴女士的死是吴莺儿心里最痛的伤口,她捂着胸口,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范妮可不让份,冷笑着:“那你劳碌一番,害了两条人命,你又得到什么?别以为英国警察找不到证据放过你了,我听叶小姐说了,你以后都别想踏上英国土地了,你是不受欢迎的人。”
范妮声音尖利:“两条人命呀。”
就这样,三个女孩子住在一间舱室,每天都是各种冷战。
卫宝宝经常半夜惊醒,看到吴莺儿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床上,一动不动幽幽地盯着她看,外面的月光从薄薄的亚麻布窗帘中透过来,看不清吴莺儿的脸,可卫宝宝总觉的她目光雪亮,像是匕首一般直插心脏。
晚上睡不好,白天又要被范妮言语挑衅,想冲上去和她厮打,就听吴莺儿叹息:“你可省省吧,叶小姐本事可大了,就等着抓你错处,你不怕就尽管动手,反正你连人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来的?”
这样过了一周,卫宝宝觉得自己要被她们俩折磨疯了。
小小的舱室,海上枯燥的生活,她整个人都被负面情绪包围了。
都是那女人做的!她在背后给她们撑腰!
现在孤身在船上,卫宝宝不敢造次,考虑再三后,她走上甲板,决定和叶限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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