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小气,还在生我的气,专门停在关键时刻不上不下卡着我?”
叶限眼光流转有点嗔怒的样子。元绶道:“将人家大门毁掉已经很过分了,我不能再说出人家生意上的秘密。”
哎,你就是个大傻子!现在说出来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个辣子啊!
叶限心里骂道,表面上却还是和颜悦色地夸赞:“真是正人君子啊,果然是名门正派出来的。”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像冷嘲热讽。”
“哪有啊,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诚心诚意,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你名门正派品德高尚,所以看到我这邪门歪道就气不打一出来,恨不能置于死地而后生。”
“你何苦……”
元绶又叹一口气,“你何必妄自菲薄。”
叶限心道呸,我把自己说的这么惨还不是为了哄你高兴,大傻子快点说重点。
“那我就猜猜看,这龙记的商业秘密就是,那席子是用血泡过的,对不对?”
叶限见自己说到血这个字时,元绶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笑眯眯地歪着头看向元绶。
元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甚至为了可以远离她刻意的强迫自己去恨她。她就像鸦片,像美丽妖艳又能要人命的罂粟花,明知道是毒,是毁灭,却还想学着飞蛾投火。他中了一种叫叶限的毒,难道需要用一生来解毒?对面的她,娇媚可人,忽然又歪着头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天真神情,竟然还一点不违和,让人心生怜意,若不是知道她其实是一条狠毒的美女蛇……打住,不能对这女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意,要恨她,恨她,用一生的力量来忘记她!
“看看,是我自己猜到的,不算是你说出来,何必还躲躲闪闪,难道是故意吊我胃口,想叫我在这多陪你一会,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孤独寂寥冷呀。”
叶限说着伸手去点他额头,元绶往后一躲,正色道:“不错,那些席子是用血浸泡的,但我已经探查过,并没有人血。”
“用血滋养席子这本身就很古怪,怪不得龙记的席子都阴冷入骨。不过……”
叶限笑了一下,眼睛闪亮,像是盛满了星星。
“你可真是傻啊,如果还有一个血池呢,这个血池没准就是人血滋养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元绶的背一下子挺直了。他想,如果龙家真有人血血池,那青玄的失踪就大有文章了。
“凭我叶限的能力,我在新加坡买到一张席子,鲜红如血,冰冷入骨,夏天用真是再好不过,不过我没法铺上那个席子,因为……”
叶限停住了,对着元绶一笑,忽然伸手做出个鬼爪一抓的样子:“那席子里藏着一个女人的灵魂。还是个旧式女子,很老的灵魂,那衣服样式看着,大概是清初时期的。这说明龙家几百年来都在用这种邪术……害人。”
“什么邪术?”
“我这不正要查嘛。你那小弟子忽然失踪,没准就是他继承了你们武当装模作样的臭毛病……”
元绶干咳一声,叶限急忙道:“哦,不好意思,失言了。”
虽然是失言,看她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就听叶限继续说道:“也许是他看到了什么,仗着自己是武当弟子就搅合进去,结果被龙家人给……咔嚓了。”她伸手,恶狠狠地对着自己脖颈比划一下,笑容诡异。
元绶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不过还真有几分本事的,她说看到了席子里困着人的灵魂,那就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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