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荷宴的宴帖是元英韶命人送去将军府,托祖母转交给自己的。先不管他帖子是怎么来的,可单单就她最后被拦在了荷花山庄的门口,没能进,这便等于是无形之中打了太子的脸。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好脾气的忍气吞声,更别提元英韶了,就他那性子,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究到底。
如此事真与顾贵妃有关,元英韶虽然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但绝对会拿顾贵妃所在乎的人儿开刀,尤其第一个下手的,必定是定远侯府的二少爷,刘福贵。
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犯下的事儿并不少,这随便按一个名头上去,哪怕顾贵妃有心想要护着,也是于事无补。
届时,刘福贵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元英韶宰割……
一想到那些暴力血腥的画面,余奕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全身冒了冒冷汗,随后她连忙脱了里衣,钻入热气腾腾的水中驱散寒意。
不过,只是因为她被拦在荷花山庄外,没有参加赏荷宴,元英韶就发作于刘福贵,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些,而且也完全说不通。
只因现在的余奕凝和元英韶一没有任何交集,二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出手帮自己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立场。
还是说……她是不是哪里想漏了?
入水池后,始终闭着眼的余奕凝仔细将地将今晚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蓦地睁开眼,右手猛拍一击水面,小声呵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是这样?”魅色使从净房外推门而入,放下手中干净的衣物后,接着问道;“小姐,发生何事了?”
余奕凝抬头看着魅色使,然后极为认真道:“太子身边的那个莲公公方才来送吃食的时候,喊了我什么?”
魅色使身形一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喊的是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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