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文一怔，声音有些不确定，“当然是有信号。”
顾瑾双拳握紧，“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凭什么！”
“你看着我的眼睛！秦汉文，但凡你还是个男人就看着我，一字一句地把结果说出来！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无话可说。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你和苏晨这辈子永远不会在一起，我也会用我后半辈的人生，拖垮你们！”
“你！”秦汉文被逼的红了眼，“你这个恶毒的泼妇！”
顾瑾冷笑，“我是泼妇，我承认。那男子汉，请你说出结果。”
秦汉文看了眼苏黎生，又看了眼苏擎，最后落在顾瑾身上，“是！我是跟老大说谎。那手机没信号！可顾瑾，你如果还有点良知，就不应该死命扒着老大不放！”
“啪！”
办公室忽然想起了这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啪！”
又是一巴掌。
秦汉文双手捂着火辣辣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看着凶手顾瑾，咬牙淬道：“你是不是疯了！”
“这两巴掌是惩罚你自作主张。请问你是苏黎生的父母吗？你是他的救世主吗？如果不是，你凭什么替他的人生做决定？花样百出，自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让一个人按着你期待的路子走。这世上要是什么都按着你的意愿走，那还需要自我意识做什么？秦汉文，我奉劝你以后少管闲事，今天这栽赃陷害的事情我跟你没完。你小心，苏晨那边我一定会让他远离你这个愚蠢的男人。”
“你！你！你！”
秦汉文被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瑾却再也不想和眼前这个恶心的人再多交涉，只回头看向苏黎生，神情讽刺，言语嘲笑，“你最终，不还是相信了你的兄弟吗？你要不是相信他不相信我，刚才又岂会说出那一番好像是对我大慈大悲的原谅的话？苏黎生，你尚且做不到相信我，请问你又有何资格让我相信你？你要讲证据是吧，行，我跟你讲证据。”
“顾小姐……”
苏擎刚喊出声，顾瑾却抬手阻断了。
“把合约还给我！”顾瑾说，见苏擎还有迟疑，又喊道：“苏擎，摸着你的良心，把合约还给我。”
苏擎看了眼苏黎生，见他没有反应，低低叹了口气，终是转身去把顾瑾之前签下的合约还给了顾瑾。
合约刚到手的那一刻，顾瑾望着那厚厚的资料，眼眶再度红了。
“原本就该终结的事情，原本早该在五年前就该彻底断了的感情，何必在五年后还牵扯不清，害人害己，为这本就不太顺遂的人生增添痛苦。我真是傻逼透了。”她说着，而后扯住那份合约，一张张，一片片，撕的彻底，没撕一次便抛向天空，似乎想借用这样的仪式宣告一个决定。
苏擎红眼，垂首，不忍再看，只余胸口那块闷闷的地方痛的肝肠寸度。
可这似乎并不是终结。
满地的碎纸片过后，只听见顾瑾再度出声，声声泣血，带着决绝。
“苏黎生，我知道妈妈的死我奈何不了你，你有权有势，即便是真的定罪了，你也有的是办法逃脱。但是，我顾瑾今天在这里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做的每一件事，我牺牲的每一个东西，我付出的每一次努力，都是为了将你摧垮！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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