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又抬起头来说道:“白兄,你是清贵公子,学问又大,应该不会被这些身份地位之事所累,既然与这二小姐有婚约,我劝你就好好待人家,否则的话……你将来呀,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白轻风短促的一笑,眉宇间突然浮现几分冰冷之色,眼底似涌动的水突然结了千里冰封,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往桌上一掷,白轻风嘴角冷笑森然,他的声音如冰珠滚落,冷而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与这位二小姐有婚约吗?又为什么对宁萱羽的示好不加以拒绝?你们是我白轻风的多年好友,觉得我是那种行为放荡,好色之人吗?”
他顿了顿,又饮了一杯酒,挑眉对那位英俊公子道:“谨疏,你说!”
秦谨疏极慢的饮了一口酒,他的沉默让包子脸先生心中有些慌,清了清嗓子说道:“谨疏,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秦谨疏这才极慢的一笑,目光微凉的倒映着酒波,“不知者不怪,想必轻风此举,其中有隐情。”
白轻风的眼底光芒一闪,似是冰下的怒火,“你们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两个人飞速的对视一眼,白轻风父母早逝,白府那阵子也走得十分艰难,白轻风年少,只有一个老管家和他一起苦苦支撑,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秘辛?
白轻风微微咬牙,脸色沉冷如暴雨前的天空,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字从牙齿间磨出,隐约带出血腥之气,“我的父亲,就是死在宁将军的剑下!”
他此言一出,秦谨疏与包子脸皆是一惊。
随即,秦谨疏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目光隐晦的朝着宁萱璃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冤有头债有主,何必与一个弱女子为难?”
白轻风一愣,正要再说,却见秦谨疏将手中酒杯放下,缓缓起身,不等他再开口便道,“今日有事,改日再叙。”
紧接着便在白轻风与包子脸诧异的目光下匆匆离开。
而此时的宁萱璃却不知道白轻风对她的恨意,更不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她坐着软轿,想着方才在酒馆里发生的事,总算觉得心中微微畅快了些。
把话说开了,省得再被此事此人所扰,也省得未央提起白轻风时总是目光躲闪,一副生怕自己再受刺激的模样。
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提升实力,冲破先天才是眼下最为要紧之事,这些俗事与无关紧要之人,在她眼中与一般的蝼蚁无异。
她刚刚进府下轿到了自己的院中,还未走到房间,忽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尖利的叫声。
“宁萱璃,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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