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法悟于建平此时自身难保,连陈充都快保不住了。
他急得心头冒血,眼白都布满了血丝,可就是出不上力,真真是让他既焦急又无奈。
秦谨疏怒火满胸,看着陈充和法悟冷笑了一声说道:“二位,今天的事情,你们都难逃罪责,至于怎么处罚,我要把你们都带回去,交由父皇定夺。”
“殿下,”陈充一听要把他带走,去找皇上定罪,不禁有些急了,他上前几步,对秦谨疏说道:“殿下,殿下,您听下官解释,今天的事情,纯属是一个误会,下官昨天来寺庙是烧今天的晨香的,昨天来的时候在山下的酒馆喝了两杯,至于这个女子……实在是……”
他狡尽了脑汁想着,可怎么也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吭哧了半天,这才说道:“下官平时也算是洁身自好,这次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又在山下遇到个老汉,想要卖女儿,下官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带了她上山来,谁知道咳咳……后来酒劲起来了就没有忍住……下官实在是有罪,实在是罪……”
“胡说!你胡说!”女子听他这样说,尖叫了一声就要扑上来,“分明就是你把我迷倒了,强行带来的,还要对我强行无礼!”
秦谨疏冷笑了一声,“陈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说起谎来都不带脸红的,你说这个女子是你在山脚下救的?”
“……是。”陈充听着他的话,觉得此事似乎不太寻常,但话已经说了出去,又不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此女的确是……”
“陈大人,你这几日告病没有上朝,”秦谨疏打断他的话,字字冰冷的砸过来,“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豆家庄连续几次有少女失踪,我和翼王殿下协助京兆司审理此案,我也曾在豆家庄日夜监视,昨天夜里发现有人迷晕了一个女子偷带出来……”
秦谨疏的话让陈充浑身冰冷,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耳朵里轰鸣全是方才秦谨疏所说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秦谨疏所说的意思,这个女子……是豆家庄的?
他怔了怔,向前奔了两步,脸上的肥肉不断的跳动,急切的对秦谨疏说道:“殿下,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豆家庄的,下官……一觉醒来发现这个女子就在身边,下官还以为是于建平送给下官的,下官真的不知道哇……”
“放屁!”法悟在一旁怒喝道:“陈充,你别胡说八道!老子……贫僧什么时候为你办过这种脏事?你别往贫僧的身上泼脏水!”
“于建平!”陈充也急了,涨红着脸说道:“你别想让我一个人担事,是谁说这里安全的?你别出了事儿就想不认帐,把我的命豁出去,你自己落个没事儿人,没门!有事儿一起担!”
“你……真他妈混蛋!”法悟气得咬牙跺脚,恨不能上去抽他两个耳光,他急怒之下回头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秦谨离,“殿下,这……”
秦谨离早就快气疯了,他之所以没有开口,是因为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了,这两个愚蠢的家伙现在吵得不可开交,什么话都说得出,很明显是保不住了,若是自己再开口护住他们,到时候自己也得被粘下一层皮来。
他冷冷的看过去,冷声喝道:“行了,都别吵了,哪里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像是一群无赖!有话回去说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充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喘了两口粗气,眼睛死死盯住法悟。
秦谨疏冷笑,“行了,二位,都随我回去一趟吧?到了驾前怎么说,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他说罢,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来呀!把人都带上,带回宫去!”
“是。”侍卫门上前一闯,押上陈充和法悟便走。
两个人的脸色一白,目光都对准了秦谨离,秦谨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抿了抿嘴唇,走到秦谨疏的面前,低声说道:“六弟,不如先把他们押到刑部,好好的审问之后,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奏与父皇可好?这样就把人带过去,在父皇的面前吵吵嚷嚷,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了?”
“三皇兄,”秦谨疏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有时候争吵之下才能出真相,来不及思索,头脑还未冷静,若是先把他们关到刑部,万一……再有同伙给他们串了供,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秦谨离的目光一变,听出秦谨疏话中的深意,不自然的一笑,说道:“六弟聪慧,说得极是。”
秦谨疏转头看了看那个房间,“三皇兄,我以为还是要再搜搜这间房子,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线索,您稍后,我进去瞧瞧。”
“六弟,”秦谨离急忙说道:“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万一这房间里再有什么机关,伤到了你可如何是好?”
秦谨疏也不坚持,点头说道:“也好,三哥,走吧。”
兄弟二人进了房间,秦谨疏的目光滑过,这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到底是寺庙中的房子,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具用品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秦谨离的心中却有些紧张,他快速看着,目光突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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