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的脸色却在此时慢慢的白了起来。
那只猫很快在墙角找到了什么,趴在那里呜咽着吃了起来,但是很快,更大的不对劲开始弥漫了开来。
那只黑猫吃完了东西,方才的狂躁越发的明显,它低声笑着,声音越发的凄厉,一双眼睛忽闪忽眼,似在暗中闪动的鬼眼。
宁萱璃冷笑了一声,咬牙说道:“玉姐,这就是你用来对付那些不同意卖身姑娘的残忍方法吧?”
“我……”玉姐有些犹豫,她抿了抿嘴唇,不敢承认。
易苒瑛有些不太明白,低声问道:“宁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这只猫吃了桑虫草,会在短时间之内发狂,对人造成攻击,试想一个纤纤女子,又怎么会这样一只发狂猫的对手?何况……也许不只有这一只猫。”宁萱璃声音冰凉,似是滚动的冰珠。
“可恨!”易苒瑛怒道,手中的鞭子“啪”一甩,落到了玉姐的手臂上。
玉姐吃痛,想要惊呼一声,叫了一半又生生咽了下去。
大汉眼睛一眯,冷然说道:“我警告你们不要太过分!否则的话,我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信不信?”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举起手来,手中浮现一个白色的气团,显然实力不弱。
宁萱璃不以为然,长眉一挑,眼睛里的光芒似刀光闪动,“你觉得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伤了玉姐,你们谁也别想走,你们的下场会比她惨十倍!”大汉威胁道。
“是吗?”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众人拢了目光望去,一个人逆着光线站在那里,看不清容貌,只看得出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他慢步而来,容貌也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白轻风。
宁萱璃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不由得眉头微皱,易苒瑛在一旁叫道:“怎么是你?那个小胖子呢?”
白轻风清了清嗓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是来救你们的。”
看着白轻风,玉姐微微抽了一口气,“你……你是……”
白轻风也没有想到这个玉姐会认识自己,他的心没来由得有些紧张,这个女人认识自己?那个……宁萱璃不会因此误会自己是这里的客人吧?
想到这里,他皱眉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其实玉姐早对京城中的一些官员和青年才俊都有所了解,做这个行当,又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哪尊佛都不能得罪。
白轻风年少有为,容貌气度出众,家世也好,算是青年中的翘楚,玉姐自然早就对他有所了解。
玉姐心中暗叫不好,能够劳动白轻风来救的人,能是一般的人吗?
她心中暗暗叫苦,怪自己大意了,不该一时贪念起,只顾着宁萱璃长得漂亮,就在对她不了解的情况下下了手,现在惹了这样的大麻烦。
然而,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此时,院中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飞奔而来,在门口那里喘着气说道:“玉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
“官兵?”玉姐一愣,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官兵?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宁萱璃抽回了手,匕首也离开了她的脖颈。
玉姐心中疑惑,依旧不敢动,宁萱璃跳下了床,易苒瑛也跟着下来,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大汉想上前拦下,玉姐悄悄的摆了摆手,她跟在宁萱璃的身后,跟了上去。
还没有走到外面,就看到一队队的士兵闯了进来,玉姐一眼就看出,这些士兵根本不是什么官兵,而更像是训练有诉的军士,这些人身体强壮,动作迅速有序,眼睛也闪闪发亮,手中举着长枪,腰间挂着佩刀。
玉姐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些人哪里是那些衙门里的官兵可以相比的?完全无从相提并论啊。
可问题是……他们是什么人呢?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人快步而来,他穿了湖蓝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衣袂翻起,如崖边的青松,给人巨大的逼迫之感。
他的乌发束在紫金冠里,额头饱满,乌眉如翅,此时微微挑起,似悬起的刀锋,一双眼睛明亮而沉冷,凌厉的割来,让人心头一颤。
玉姐立即就认出,此人正是宁将军府的大少爷,宁致远。
难怪!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官兵,而是宁将军府的府兵!宁将军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人,他素来以军法治府,这府中的府兵也是从军营中选拔出来,跟随着他出生入死过的。
只是……她什么时候得罪了宁将军府?宁致远也从未到这里来过,这次如此的气势汹汹,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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