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秦谨疏点了点头,“那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是要贺别的。”
楼之悦淡淡一笑,“怎么?殿下还有其它的喜事吗?那样的话,之悦可以再做一个其它的东西送给殿下,嗯……就做香囊好不好?里面放些中药材制成的香料,又有香气对身体也有益处……”
“恐怕不行,”秦谨疏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的说道:“萱璃说她经常接触中药,已经有些厌烦了,我可不想再用这样的香。”
“萱璃?”楼之悦听着这个名字,听着秦谨疏这样亲切的唤出,她的心头像是悬了一把刀。
“对,”秦谨疏点了点头,“我已经向宁府提了亲,宁将军已经同意把宁二小姐萱璃许配给我做正妃,所以,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向我贺订亲之喜。”
“宁萱璃?”楼之悦的声音微微一尖,“那个庶女?”
秦谨疏的面色一沉,目光闪过一丝怒意,“楼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和语气,庶出又如何?若是论嫡庶,我也并非皇后所生,我也是庶出,楼小姐倒是相府正出,与我结识相交岂不是降了你的身份?”
“这不一样!”楼之悦脱口而出。
云贵妃也微微一皱眉,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秦谨疏是对的,这个楼之悦远不像表面上那么温顺纯真。
“有什么不一样?”秦谨疏冷笑道:“不管楼小姐以为如何,我与萱璃的事情已成事实,断无更改的可能。所以,楼小姐,你的这个荷包恕我不能收,荷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由女子做了送给良人,从此以后,我身上的这种东西只会是出自萱璃之手,至于香囊,也不劳楼小姐动手了。”
他说得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拖泥带水,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笔直的插入了楼之悦的心里,让她心中大痛。
楼之悦的脸色越发苍白,她的身子微微一晃,身边的丫环急忙扶住了她,她伸手一推,转头对秦谨疏说道:“殿下,你所言当真?”
秦谨疏点了点头,面色严肃道:“婚姻大事,岂能有假?”
“好,好。”楼之悦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笑了笑,“殿下,既然如此,你准备让之悦如何自处?”
秦谨疏微眯了眼睛,心中不由得讥诮的一笑,他思虑了片刻说道:“关于楼小姐的去处,我早就提过不只一次,母妃也向你提过,楼夫人前些时日来,我也明确的说过。楼小姐若是愿意留在宫中,那么我可以请母妃向父皇求个恩典。如果不愿,楼小姐自然可以出宫去,定不会有人阻拦。”
“哈,”楼之悦短促的1;148471591054062一笑,“不会有人阻拦?之悦只求没有人阻拦吗?出宫之后如何面对众人之口?”
“楼小姐,”秦谨疏见她有几分恼羞成怒,不由得皱眉说道:“这似乎应该是你在进宫之前就考虑好的问题,难不成你进宫之前丝毫没有这种顾虑吗?”
楼之悦哑口无言,这让她如何说?难道说她认定自己可以拿下秦谨疏?认定自己可以一步一步走到秦谨疏的身边成为他的妻?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费尽心机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庶女宁萱璃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究竟是为什么?
云贵妃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楼小姐,这样吧,你有什么想法就对本宫说,疏儿他终归是个男子,心思不够细腻,再说时辰也差不多了,今天是是册封的好日子,可不能误了时辰。”
她说罢,看了秦谨疏一眼,催促说道:“快去吧,别愣着了,今天的事可不能迟到。这里交给本宫吧。”
秦谨疏点了点头,话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和楼之悦废话,转身快步离去。
楼之悦恨得心头滴血,看到秦谨疏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去,她心中又急又不甘,难不成……就这样失去他了?就这样算了?
不,不可能!
秦谨疏快步离去,把楼之悦甩在身后,他刚走到宫道上,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秦谨离。
远远的看到他,秦谨疏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喜,真是烦死了,刚甩了一个楼之悦,又来一个秦谨离。
一想到秦谨离也拿着彩礼去过宁府,还酸酸的向着宁萱璃说过那些话,他就心中不爽,秦谨离看到他却是热情的很,快步迎上来,看了看他身上的礼服,不禁笑道:“六弟,你这礼服不错,人配衣服,你今天看起来越发英俊神武了。”
“多谢三皇兄。”秦谨收淡淡的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先别急着走啊,”秦谨离伸手拦住他说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本王在天香楼订了一桌酒席,待你行完册封礼之后,咱们弟兄一同去天香好好吃一顿,不醉不休,如何?”
秦谨疏轻声一笑,“不必了,多谢三皇兄的好意,册封之后,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三皇兄了。”
“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就休息一下又何妨,有什么事情非要今天处理的?”秦谨离问道。
秦谨疏没有说,只是说道:“罢了,改日我做东,请皇兄喝酒便是,只是今天不行。先告辞了,父皇还在等我。”
秦谨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无痕,眼中慢慢浮现几分冷意,几分杀机。
他根本没在天香楼订什么酒席,因为知道秦谨疏不会与他同去,他只是为了试探,看起来他猜得不错,秦谨疏礼毕之后果然要去看望他的生母。
那么,就让他带着这份刚刚得到的荣耀,去阎王那里与他的生母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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