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靠近船舷窗边我眼前一亮,呀,琴。
容华看到我的看到琴的眼神,问我“阿四,你会弹琴?”
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学了好几年,但是只会一首,所以每次师母让我出来表演的时候我都只弹这一首。”我呵呵一笑,“这词曲还是我师父给我师母写的呢,本来想的是写首情诗,结果我师父那人天生情商不高,比较呆萌,然后就写成了这般。”
我摸着这琴重新调音试弦,琴并不是好琴,但对于我这种半调子也勉强凑合。我取琴放在桌前,拨动几下丝弦,抬头看向窗外,回忆了一下调子,缓缓理韵,一声悠扬的琴音应手而起。
曲调低缓宁静,弄弦随意低唱:“抬手带走云霞,寻找春秋冬夏,日月各在天之涯,明日青山又几重,一味相思挣扎,人生运命各不同,只求平川策马,天高地广,寻你罢………”
柔情过后,风起云涌,琴音再变,豪情而起:“好男儿定要扬鞭四方,志气飞扬!”曲终弦收,余音袅袅,轻绕在窗前明淡的阳光中,浮沉微动,悠悠散去,一时间四周无声。
却听船舱外那摇船掌舵的船家道一声:“好琴!”端着一碗新鲜的鲜鱼汤走了进来。
明芝和容华不禁也开始拍起手开来称奇。其实我觉得,只要是个人你让他几年如一日的只练习一首曲子,傻瓜都是能弹奏的好的。
作为一个吃货的本质,我闻见鱼汤的阵阵香气一把抛开琴,连忙跑到桌边抢着碗羹。明芝在一旁打趣道“我终于知道姑娘为什么只学的这一首调子了。”
是的,想当初我师父老是摸着他的长长胡子感叹道“心不在此,也罢也罢。”说着将我打发到了厨房跟着他老婆和怪老头学做饭。我一直认为师傅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我这个师妹无法为师兄些们提供精神上的食粮供应者,那个不要浪费了劳动力,就成为喂饱豺狼师兄们的物质食粮的好帮手吧。
我学问不多,对什么朝堂盛事也是没有什么高尚的见解,本以为和容华没什么聊的,谁知我们从钓鱼这方面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我对吃一般比较敏感,能分辨出好多种不同的鱼肉和烹调的方式。
容华一般也没怎么插嘴,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听我一个人不厌其烦的讲啊讲。中间停了一下,他还转手递过来一杯红茶让我歇歇间。
“上次公子说的让我来听书的约定可是还算数?”
容华正在盛汤给我,听见我问,一口答道“当然。”
“怎么?”
我笑,“改日我是一定要来拜访容华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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