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健没有推辞,不过这里不是他随便说话的地方,便埋头吃饭,不甚说话。
菜没有几个,倒是精致得很,上了两瓶茅台,服务员先开了一瓶,为三人满上,贺子健被打发她走了。
陆渐红举着杯子扬了扬:“魏部长,你的酒量不算小,不过我有些特殊情况,医生交待不能喝酒,所以让子健敬你几杯,没有意见吧?”
“贺秘书后生可畏,大有前途,就当是我提前积累个关系吧。”魏明笑道,“只是在你陆书记面前,谁敢谈酒量。我记得你刚到重安任职的那一晚,那酒喝得几位常委都是心惊胆寒啊。”
“魏部长可不会是心惊胆寒者之一吧?”陆渐红笑了起来。
魏明也笑了起来:“我年纪大了,陆书记是不可能针对我的,我又寒从何来呢?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胃寒,尤其是冬天,医生说不宜多饮酒,看来今晚这两瓶酒陆书记是销不掉了。”
陆渐红也不劝:“那就喝一瓶就好,酒这东西,只是感情的催化剂,如果太较真,那就比较伤人了。”
陆渐红以茶代酒,贺子健稍多一些,一瓶酒喝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贺子健知道他们有话要谈,在散场子的时候,到楼上要了一个小间,要了茶水,请二人移驾过去,他则在门外守着。
且说陆渐红和魏明进了小间坐定,喝了茶水,而后陆渐红才道:“魏部长,你是组织部长,市里的干部你装了一肚子,如数家珍,你觉得璧山的潘东来这个人怎么样?我要听实话,不要有水份。”
魏明沉吟了一下,道:“恕我说句不敬的话,这个社会,干部的能力与领导有很大关系,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所以说,潘东来这个人的能力与璧山的发展几乎无关。”
“那是以前了。”陆渐红不轻不响地举起茶杯呷了一口淡淡道。
魏明却是微微怔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很久违地被拨了拨,不过这似乎也只能证明陆渐红的决心,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魄力和能量,那还是未知之数,接着道:“潘东来是跟着梁国威过来的,在璧山那边,只能用中规中矩来评价,这一次在璧山发生了城管事件,虽然不能说跟他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这也从侧面证明,对于城管的管理还是不到位的。城管每个地方都有,那为什么在泉山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呢?”
陆渐红听出了一点苗头,他跟魏明的交流,最担心的就是魏明三缄其口,不说实质性的东西,从他说的东西来看,还是有一点想法的,这样便有了继续下去的可能了,便笑了笑道:“城管不是个案,有着共性,全国大抵都是如此。”
魏明见陆渐红这么说,便不再就此事发表意见,心下却有些奇怪,这些话平时他都不会说出来的,怎么不到半斤酒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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