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宸闭着眼眸靠在椅背上,无话可说。冷逸泽也不再多言,直接收走没有喝完的酒,再把景苑内的存酒都一起收走。
临走前,扶着睡过去的冷御宸回卧房,吩咐宁嫂不许给他买酒,好好照看。
是夜,冷御宸在床上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口中非常的干渴。撑着床面,努力的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寻找可以解渴的水。
眸光扫至梳妆台,那里放着糕点和茶水。
晚上宁嫂都不在景苑,怕冷御宸醒来会饿,准备了一些不怕冷却的糕点放着。
甩了甩眩晕感,冷御宸掀被下床,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茶壶倒一杯茶,急速的喝完,再连续喝了几杯,解了渴才满意的放下茶杯。
坐在软凳上,镜中倒映出他憔悴的俊容。
半月来,进食没规律,本就瘦了不少,两天来饮酒忘食,面容的骨感越之明显。
台面上的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抬手抚到那把梳子,梳齿中留有一根头发,黑亮柔软,他知道这根是她留下的发。
没见过她化过浓妆,台面的化妆品和用具很少。除了护肤品,就只有稀少的几瓶粉盒和润唇膏。更别提有首饰,发饰。她扎发一向也很随意,不是披散,就是扎着马尾。
他见过的女人,谁都是打扮的娇艳风华,只有她不同,始终保持着自己原始的面孔和纯真的自己。
放下手敛眸,冷御宸正要站起身,忽然看到抽屉外露着几条灰色毛线。
拉开抽屉,刚想把露出的毛线放进去,可当眸光落在里面的东西,伸出的手僵住,身体定在那里。
那是一条灰色斜纹男士围巾,编织的细纹清晰完美,可见织它的主人的巧手和细致小心。
心中一动,不由拿起了那条围巾,指尖反复的抚摸磨蹭,眸间突然涩然的不能自己,是筱静织给他的吗?他可以这样认为?
既然织好了,为什么没有送给他?
双手紧撰着宽长的围巾贴近自己的脸庞,一股暖意传至脸颊皮肤,让冷御宸的热泪滑落而下。
她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织好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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