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獐头鼠国,见有利可图一个个垂涎三尺,出了事便翻脸不认人,我迟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今日要我多少人命,明日我用他们整个皇族抵赔!”夏语冰恨恨的道,“这些都是林馨儿带来的,水月宫重创,她也无法独善其身,水月宫面临如今的处境,我倒要看她如何给宫里的弟子交代,还有那些因涉嫌水月宫被连累枉死的人,账自然都会算到她这个主事的少宫主的头上。”
“宫主不打算插手此事了么?”那人寻问,想想那么多人陷入危机,也真堪忧。
“林馨儿无非就是为了引我出面,雕虫小技。”夏语冰冷哼,她怎能被人左右?
稍缓了下口气,夏语冰又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们的主子,马上带几个人与楚一天会合,一定要把人妥善接回来。另外,把云清也带到我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全无关系。”
“是。”那人接到这唯一的一条指示。
林馨儿准备回京,除了带到北疆的剩下的百十来号御林军,还向萧义山借用了五千人马,以备不时之需。
从最终的胜仗打完,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天也越来越寒。
“馨儿,你不管水月宫了吗?”皇甫燕冲站在营帐门口看着收拾东西的林馨儿问。
水月宫的人虽然出现不少叛徒,促成了这场战事,但是如今在联盟属国步入危机,最不利的还是整个水月宫。但是林馨儿丝毫没有解决的意思,对水月宫的境况不闻不问,表现的很冷淡,甚至连北疆圣宫都没有再回去过。
“水月宫……应该随着师父的离去一起散掉的……我们用整个水月宫祭奠她,可好?”林馨儿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袱打好结后,停下来,转向皇甫燕冲,问。
连她最爱的师父都算计她,谋害她,是布局一切的幕后主谋,她还在乎惧怕其他人?水月宫本不属于她,她还回去便是,她也无需再对任何人交待,她只要以立功之身重返京城,以将门之女的身份重新立足,跟西门靖轩在一起。
她默默的承受着来自视如亲人的水月宫里的遍体鳞伤,那份相隔千里等待之中的爱情是她留在心底的一抹温存。
皇甫燕冲从林馨儿眼底看到深深的痛意,那是发自心肺的隐忍,倔强高傲又无奈,令他的心也跟着一揪,走到她的面前,“为什么?”
他有责任知道,究竟是什么令她如此忧伤,以至于生出抛弃水月宫的心?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水月宫是干娘的心血,是他们的家!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里,我走后你独自去看吧。”林馨儿把早已写好的一封信交给皇甫燕冲。
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她无法面对皇甫燕冲知道真相后的痛,看着他就像看着受伤的自己,无法面对相视无语的那种伤到骨子里的沉默,所以,在寂静的夜里,在冰冷的帐中,就着微弱的烛光一笔笔写下所有,冻的僵硬的手跟心一起颤抖。
皇甫燕冲疑惑的接过那封信,刚准备打开,被林馨儿一把按住。
“等我离开后再看。”林馨儿再次强调。
也就是说皇甫燕冲就算要跟着林馨儿一起回京,为了看信,也要稍推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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