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靖烈明白,西门靖轩前脚离开京城,他后脚就身体康复了,这样的结果无疑会令众臣及天下人都认为皇上的病是因轩王而生,加上西门寅的暗中行事,势必会纷纷针对轩王,如果做的巧妙,便会令轩王难回京城,纵使他手中有南疆的兵马,但对于一个叛逆者,身为皇上的他也有了足够的理由下旨迎战轩王,名正言顺的除掉这个为此天下出了大力的人,到时候南疆的人也会有所选择,态度一分为二,毕竟有人是不想继续效命跟着一起逆反的。
至于怎么迎战,怎么布置西门靖轩离京后的事,那是西门寅去做的。他这个深居宫中的皇上无力操那份心。
“改变也好,朕可不想再整日躺在这张病榻上,每天只能以流食充饥,日子过的也实在悲苦。”西门靖烈早就已经受不住这种自己折磨自己的日子。
就连简单的美人佳肴都享受不到,算是什么皇上!
听西门寅说战事一起,他就可以好转起来,以皇帝的身份观阵下旨,真是解脱了这么久的辛苦。
想想当皇帝的滋味,西门靖烈就不由的兴奋,面色间不经意的流露出激动。
皇帝的名号与权威,谁舍得丢弃?
西门寅扫了眼西门靖烈,“现在皇上你可是还在西门靖轩的眼皮底下,如果突然康复无恙,不仅没有机会刁难西门靖轩,还会被西门靖轩抓住不是,落皇上一个身为一国之君,不顾江山社稷,用猜度之心玩这种丢人的小把戏,群臣也会从关心皇上的安危转为愤怒,到时候你就完全失势了,相对来说得利的还是西门靖轩。”
“那……朕还得病下去?”西门靖烈有些丧气,这场病要病到什么时候?
“皇上现在除了病还能做什么?”西门寅言语间透出几分不屑。
一起都呆在锦阳宫,明明是靠近西门靖轩的极好机会,可是这位皇上除了偷偷在偏殿里来回转转,连道门缝都不敢开,更别说去探听西门靖轩的话了。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安排,以防露出马脚么?”西门靖烈为自己辩解。
在西门寅跟前,拥有皇帝名号的他威严尽失,小心翼翼。
“那皇上就继续配合下去,让病慢慢的好起来,只要到了能够讲话,口述旨意的地步即可。”西门寅道。
他也不需要一个能替他做什么事的皇上,这般老实听从他的安排就挺好。
“也好,那也可以吃些美食了。”西门靖烈宽慰自己。
踏上了这条船,他也没指望自己的日子在将来能过得如何,都还不是为了一条命?
其实,不管身在什么位置的人,最底线都是自己的命,什么名利富贵全是虚的,在大多数的人眼里活着才是最简单的目的。
“躺在病榻上这么久,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你身边吗?”西门寅又问。
询问的语气就像是对待他的下属,一个服从他的命令办事的人。
在他的面前,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威严肃穆,又令他倍加小心的父皇。
如果外人见了,一定会惊异在西门靖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显然,在这二人之间是不需要再解释,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能够令外人知晓的秘密。
西门靖烈摇摇头,西门靖轩将锦阳宫把守的这么严,怎么会有可疑的人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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