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贵妃和越厉升的心中都闪过同样的四个字——我就知道。
自从月皇贵妃受宠以来,每次晋肃帝召见越厉升的时候,也不管到底是说什么事情,只要月皇贵妃在旁边,就要叫她来一段舞刀。
月皇贵妃本来以为,自己从宫女变成皇贵妃,终于可以好好享福了。
没想到她还要日日起来练舞刀,从前做宫女的时候,还有个轮休的时候,现在,根本一天都没有办法休息。
“皇上可是有事要和臣说?”
越厉升一点都不想看这个涂脂抹粉穿着绸缎和纱衣的女人舞刀,他顶讨厌长刀上沾上脂粉气。
他忍不住想,也许晋肃帝都忘了吧。
忘了从前,他们还年轻的时候,一起骑着马,跨过山川跨过湖,路过长河路过风。
那时候的他们两个,都是意气风发,发誓要拯救天下。
可是现在,晋肃帝醉倒温柔乡,所有的从前,都是从前了。
“臣并不想看舞刀,便不劳烦皇贵妃娘娘了。”
越厉升昨天晚上在姜如乔那里忙活了一晚上,早晨又遇见了越如歌,越如歌的事情还没解决好,又去晋平滨那里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此刻实在是没有力气敷衍晋肃帝和月皇贵妃了。
月皇贵妃朝越厉升点了点头,他不想看,自己还不想舞呢。
“无妨,且叫月儿在旁边舞着,朕和你说件事。”
晋肃帝拍了拍月皇贵妃的腰,她便只好起身去拿刀。
“越将军乃是我晋国的重臣,这些年来征战沙场,为我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晋肃帝用这些场面话夸赞了越厉升几句,越厉升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去年越少将的事情,朕心中也十分悲恸。”
晋肃帝一面说,一面看着越厉升的反应。
刚刚知道越如歌死的那时候,晋肃帝怕越厉升想不开,就常常将他召到宫里来。
不过现在看来,越厉升的面上已经没有多少悲恸神色,只是有几分忧伤,想来是将从前的事情都放下了。
晋肃帝当然不知道,越厉升不再悲恸是因为越如歌死而复生,而那几分忧伤,也是因为越如歌死而复生了。
“越将军乃是一代战神,绝对不能百年之后无后人,朕想过了,将军夫人去了也有些年岁了,不如越将军找个续弦吧。”
越厉升赶紧抬起头来看晋肃帝。
“皇上,”越厉升拱了拱手,“臣对亡妻一片深情,且从前臣答应过亡妻,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再娶了,还请皇上成全臣。”
晋肃帝盯着越厉升看,像是要透过他的肉体看见他的灵魂。
越厉升似是有几分心虚,不敢和晋肃帝对视,便只看向一旁的月皇贵妃,然只是看了几眼,越厉升就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这月皇贵妃舞的刀,越来越像是烈焰刀?
甚至越厉升恍惚觉得,月皇贵妃舞起刀来的时候,竟然有几分越如歌的样子。
晋肃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越将军一片深情,朕也十分感动,既然越将军不愿意,那此事便暂且搁置,”晋肃帝轻声一笑,并未计较越厉升盯着自己的女人出神,“不过朕还是十分挂怀越将军,如果越将军有了心仪的女人,一定要早
些告诉朕才好,不管那个女人是谁,朕都会为越将军谋划。成全越将军的。”
越厉升看着晋肃帝,忽然忍不住想要问一句。就算是你的皇后,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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