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扎在墙上,就算取下来加以抚摸,糊上字画,那钉子砸出来的痕迹,也还是在那里的。
无可消弭。
我的人生啊,已然如此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更改不了了。
“从前也不知是谁与本王说,成大事者,不可耽于儿女情长。”
乌和可俊看了看宋问源,又看了看楚沉瑜。
“怎么,如今先生倒是要给本王演一场痴男怨女的戏码了吗?”
宋问源站在原地,拳头死死地攥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乌和可俊的鼻子上。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想谋划,也不想算计。
当自己喜欢的女人被欺负了的时候,我们最想做的,就是先狠狠打他娘的一顿。
但是宋问源做不到。
他永远没有办法完全抛弃自己的理智,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
更何况,他是打不过乌和可俊的。
“臣会劝王妃的。”
宋问源过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乌和可俊冷笑一声。
宋问源却仍旧不肯放弃。
“王爷想要让王妃做的事情,臣心里都清楚,王爷放心,臣一定会劝说王妃的。”
“如若不成功,臣也还有法子,保证让王爷满意。”
乌和可俊翻了个白眼。
如今的他,已经不像是从前一样依仗宋问源。
“先生这么多年来,的确是没有让本王失望过。”
乌和可俊的话听起来是在夸奖宋问源,然声音里却满满都是嘲讽。
“宋家双生子只留其一,王爷是知道的,”宋问源艰难开口,像是在钝刀上行走,皮肉被割痛,却渗不出血来,“想来王爷也听过,关于宋家命脉的传说。”
“月氏一直有传言,说宋家就是靠那命脉,才让臣逃了出来,没有死于那场灭门惨案。”
“宋家那一场大火,王爷想来也是听说过的,别说人了,连马都没有逃出去,只除了臣。”
乌和可俊当然知道。
传说那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个城镇上空,都响彻人的哭喊和马的嘶鸣声。
后来很多年,宋家的断壁残垣处,都无人敢靠近。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说宋家的财宝?”乌和可俊看了宋问源一眼,虽有几分松动,但眉眼之间还是满满怀疑,“那只是个传说罢了,再说了,宋家人死得干净,就算是有财宝,你也是不知道的。”
“臣知道,臣不光知道,臣还能想办法把那些东西送给王爷,”宋问源定定地看着乌和可俊,“那些钱财,完全够支撑王爷打一年的仗,到时候,月氏就是王爷的囊中之物,而整个中原,也就不在话下。”
这个条件的确十分诱人,乌和可俊很难不同意。
想了想,他还是挥了挥手,“那王妃就交给先生来劝服了,本王有几分乏了,就先走了。”
宋问源一直弯着腰,等到乌和可俊出去,方才敢直起腰来。
“我不需要!”
楚沉瑜已经没多少力气,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却仍旧挣扎着。
“臣让人给公主包扎一下。”
“我不需要!”楚沉瑜又挣扎了一下,却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她只咬唇,厉厉地看着宋问源,“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才懂!我不需要!”宋问源忽然往前一步,把楚沉瑜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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