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十分难堪,渐渐的,那难堪更是发酵成一种心酸来。
她用力攥紧拳头,一句话都没说,认命似地在床上躺平,眼泪无声滚落在柔软的枕头上,她用力闭上眼,和着眼泪将所有苦闷的情绪尽数吞下。
“我没有奸尸的兴趣。”裴青城看着她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心中更加不满,她越是这样,裴青城就越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排斥,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也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用一种十分严厉的口吻说道,“教过你多少次了,不会?”
白雨霏肋下剧痛,连带着胸腔都像是漏了洞似的,空的厉害,她嘴边扯起一丝近乎绝望的笑意,在月光的渲染下,竟然有种近乎妖冶的美感。
她缓缓起身,跪在床上,学着猫的样子,一点一点爬到裴青城面前,微微仰头去看他。
这个角度显得她的眼睛圆且大,尤带着濡湿的泪意,眼波流转间,显得各位灵动可爱。她穿着粉色的棉布睡裙,领口很大,从裴青城的角度看,能看到她白嫩的肌肤以及遮住了半边径直的锁骨的绷带。
有一种凌虐的萌感。
裴青城被她看的口干舌燥,这么多年了,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她的身体对他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越是用那种单纯的、不太情愿的眼神看着他,他反而越是想看这张脸失控哭泣的样子,最好让她崩溃,把她弄坏!
“你有没有奸尸的兴趣我不清楚,但我伤成这样,你确定要这么对我?”白雨霏笑的有多灿烂,心里就有多恨他,“那裴总还真是禽兽不如。”
裴青城下腹硬的发疼,知道她伤的很重,也舍不得真在这个时候碰她,只是为了给她个教训而已。
“那你用嘴。”裴青城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细细摩挲,说话的声音很轻,顺着黑暗蔓延到白雨霏耳朵里,竟然让人觉得很温柔,“省的又说哥哥虐待你。”
白雨霏僵了僵,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却自虐似的,颤着手去解他的皮带,以前他们还住在白家的时候,他教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人被逼到份上的时候,没必要什么事儿都往尊严上扯。
“唔!”白雨霏嘴角没好全,张嘴的时候生疼,裴青城知道她不舒服,他其实也不太舒服,但她的唇舌太过柔软,几乎要把他的魂魄都抽走,一想到她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他就兴奋的不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技巧。
白雨霏被顶的舌根发麻,抗议似地轻轻哼了几声,裴青城不忍做的太过,便退了出来,递了瓶水给她。之后,他于黑暗中俯下身,奖励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口是心非地和她说:“以后继续努力,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白雨霏表情有几秒的呆滞,心脏处传来剧痛,仿佛有什么脆弱的东西顷刻间崩塌了。她眼眶酸涩,但没表现出来,反而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平静地拿矿泉水漱了漱口,然后背对着他躺在了床上。
裴青城站在原地,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纠结。
白雨霏在背对着他的黑暗中无声地流泪,眼泪在枕头上洇出一大片水迹,粘在脸上十分不舒服,但她也没管,把被子蒙在头上开始装睡,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连裴青城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一觉睡的头晕脑胀,第二天,她让一阵悦耳的笑声给吵醒的,起先她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书架上的龙猫摆件在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家里来了人。
“雨霏还在睡吗?”女孩儿的声音清灵活泼,透着股温柔,“我上去看看她。”
白雨霏顿时一惊,想起来这是方格的声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紧张地四处检查了一遍,生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恶心,和鹿儿一般清澈纯洁的方格一比简直不配做人。
“雨霏。”方格的声音很快在她门外响起,“你起床了吗?”
白雨霏吁了口气,下床开门让她进来,方格一进门就惊喜地说道:“哇!雨霏,这个房间怎么跟玉山小区那边的一模一样啊!”
“嗯,格局差不多。”白雨霏模棱两可地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洗个脸。”
方格点点头,乖乖巧巧地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朝她笑,沙发上摊着本《搏击俱乐部》,方格捡起来扫了几页,又原样放在了一旁的小茶几上。
“雨霏,你和学长是不是吵架了?”白雨霏洗脸出来,就听见方格小心翼翼地说道,“学长让我来看看,他很担心你呢。”
白雨霏擦脸的手顿了顿,随即苦笑一声,说道:“没吵,他要是问起来,你就替我谢谢他,其余的就算了。”
“为什么?”方格不解地说道,“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白雨霏落寞地垂下眼睑:“真的没有,是我的问题,他下次要是在让你来,你回去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真的别再找我了,为我好,也是为他好。”
“可是……”方格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门外,谨慎地说道,“可是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案子的,让你务必回他的消息。”
白雨霏见她一副苦恼的表情,顿时也疑惑了起来,难道是刘玉芳那儿有什么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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