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不想睡,可看着明显收拾过一番的阿芷他却点了头,他若不睡阿芷不能去忙自己的事。
这时芍药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半闭着眼睛搭上脉搏片刻,然后抱着被子往后一倒立刻睡得人事不省。
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应是无大碍了,花芷被逗笑,上前帮她盖好被子,顺手又将晏惜的被子理了理,问他,“可要向外传什么话?”
“叫汪容过来吧,我让他去办点事。”
花芷点点头,在男人的眼神追随下出了屋,看到汪容守在廊下半点不意外,“唤你进去,莫说太久的话,他需得休息。”
汪容躬身应是,态度比之前更加尊敬,他们一直都知道世子看重大姑娘,可经过昨晚的事他们才知道看重到了怎样的程度。
看到汪先生进来,念秋极有眼色的告退。
“世子。”
顾晏惜闭着眼睛,“宫中什么情形?”
“皇上整晚在御书房未出,太后娘娘拿住了月贵人,勒令各宫不得走动,六殿下昨晚欲出宫,被太后娘娘留在了福寿宫。”
“祖母坐镇后宫?”
“是。”
顾晏惜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是他不孝,逼得久不管事的祖母不得不淌入这浑水。
汪容抬头看了世子一眼,继续道:“来福趁乱递了话,说皇上突然生出这个心思当和月贵人有关,他让属下转告,此事非是他不想提前告知,而是他之前并不知情,月贵人的如兰殿他极少被允许进去,且他原本安排进如兰殿的人都和他断了联系,怕是用不上了。”
来福前些日子被皇上明里暗里敲打过几回,如今尽量减少了和世子的联系,至少从明面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来往。
“也就是说,如兰殿如今尽在皓月掌握,里边发生的事外边皆不知情?”
“是。”
是他小看了皓月,阿芷对她的顾忌是对的,不过眼下后悔也晚了,顾晏惜稍作沉吟,“老三和老四最近进宫可勤?”
“是,比之前勤了许多。”
“查一查,看皓月和谁有过接触。”
“是。”
“通知陈情,世子府内所有有心人和赏赐留下,将我娘的嫁妆及其他一应东西带走,我用惯的送来城南的宅子,其他送到城北的大宅封存起来,这段时间注意引导城中风向,估摸着有人会借此事做文章往阿芷身边泼脏水,顺藤摸瓜试试,另外,给陆家送信,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是。”
“不把皓月弄死?”芍药打着哈欠坐起来,她关心的就这一件事。
“眼下不行,无论心里怎么想,眼下祖母都得站到皇上一边稳定局面,你别做多余的事,我不会放过皓月。”
芍药不高兴得很,哼了一声抱着被子缩去角落。
顾晏惜不理会她,看向汪容道:“吩咐下去,所有人潜伏下来,不要让人在此时抓住把柄。”
“是。”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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