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是谁?”
“小女不知,所以求您做主。”
芍药转开头去,嘴角死死绷住让自己别笑,花花威武!
皇帝哼了一声,不知,怎会不知,如此胆大包天的数来数去也不过那么几个人,不过是知道自己奈不何索性查都懒得查罢了。
“咽得下这口气?”
从得知皇上过来花芷就在想他的来意,可直到此刻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他是想要个什么样的答案,正欲随口敷衍就听得皇上又道:“朕不是来此和你绕圈子的,朕要听实话。”
说实话?花芷笑,对她来说,说实话比说假话容易多了。
“咽不下,可小女识时务。”
“哦?识的是哪般时务?”
花芷把手轻轻按在伤口上,“京城就这么大,该知道的都知道盐课和运部皆出自我手,便是这一年余我结了些怨,这两部给大家带来的好处也足够抵消了,依旧还要和我过不去到要我命的人寥寥可数,既明知惹不起,我不识时务又能如何?”
“你可以怂恿朕的大侄子替你出头。”
“他不需要知道,金阳之事出不得半点差池,不知如今大庆有多少人忘了朝丽族的威胁,花家先祖将朝丽族写入了祖训,花家无人敢忘。”
这花芷是真的不怕自己,皇帝再次确认了这一点,便是她仍表现得像个合格的臣下,可在自己说起晏惜她下意识的维护之时露了馅,她的眼神中露出的那股子无所畏惧,就像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一般。
真是,有意思。
“你将花家,将花家的人保护得很好,这一点谁都得承认。”皇帝向前倾身,“便是有朝一日花家东山再起,其他人皆风光无比,也将你奉为花家的功臣,可是你的身体却垮了,便是满身荣光又如何?你甚至连孩子都会生不出,年华正好时满头华发,连寿数都比不得那些什么都没做的人,你……甘心?”
花芷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她就笑了,“只要想到柏林能好好的长大,性情疏朗,热情仗义,有三五知己,有如花美眷,成为了他想成为的那种人,我就觉得再美好不过,没有孩子又如何,柏林就是我带大的,长姐如母,我并不会觉得我的人生有什么缺失,至于其他人……”
花芷用眼神制止芍药说话,“一开始我想要护的就是我娘和柏林,其他人都只是顺带,在花家昌盛之时,我和那些兄弟姐妹一年难得见几面,交情不过泛泛,可大概是花家的根脚太好,便是之前她们各有各的毛病,这一年下来反倒齐心了,她们学会了往一处使力,学会了互相支撑,她们会心疼我关心我,那些还不及我腰高的小豆丁甚至想护着我,这时候我们才真正成了一家人,为家人付出一些,为什么要不甘心?”
“如此大义?”
花芷突然就明白了皇上的来意,这是挑拨离间来了,想也不想的她就刺了回去,“晏惜为您做了许多,牺牲了许多,对您来说这也是大义吗?”
皇帝定定的看着她。
花芷给了他答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有人愿意为了亲情、爱情付出一切,有人则无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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