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书点点头,道:“她是你的继母,既然我们已经挑明了知道墨成和她在一起的事,之前也说过想要见她,那就没什么可避讳的。我们明天就去和二叔说着件事,让他安排这场见面。”
“嗯”,白萱点点头,道,“对啊,虽然我们知道李岚月住在哪家医院,但也不好做得太明显了。要是直接过去,没准儿被墨成抓住了什么把柄,到爷爷那儿无去卖我们呢。”
墨锦书冷笑一声,道:“爷爷一直对二叔的拈花惹草持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如果二叔那边真的有了确凿的证据,即便这是与他小情人儿相关的事,他也是不怕的,拿到爷爷那边卖弄,爷爷或许连一句责怪都不会说,而只会追究他反映的事。”
白萱很赞同墨锦书的想法,但又觉得,正因为他们都清楚这种情况,所以,墨锦书的这种想法,反而有些悲凉。
白萱轻轻握住了墨锦书的手,希望能够给他些许支撑。
她早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墨锦书始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可是看出来,和亲耳听到墨锦书说出来,还是很不同的。她希望自己能永远站在墨锦书身边,即便不能像佳音那样,给墨锦书一些强有力的帮助,她也可以做一个温柔的港湾,让墨锦书疲累的时候,能够稳稳停靠。
她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墨锦书都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呢,他在这世上,是有一个风雨不弃的同行之人的。
墨锦书感觉到了白萱的安慰,却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二十多年来,他逞强得习惯了。习惯了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刀枪不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样子,习惯了把自己的孤独变成“拽”,但在白萱面前,他觉得,这些都是不要紧的。他的妻子懂得他的孤独、懂得他的无力无助,这很好。
可多年来养成的骄傲,让他到底没法子像一个受伤的小兽那样,尽情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呜咽。
有这样安静的陪伴就很好,不需要什么言语、不需要什么表露,彼此心知肚明,是用心和心在交流。有些事有些话,说出来,反而会让人觉得难堪。
其实萱萱一点儿也不蠢,她知道怎么维护她爱的人的自尊和骄傲,她也知道怎么用温柔来抚慰他的疲惫,这样,就很好。
“萱萱,你对爸爸,到底了解多少?”墨锦书自然也想到了私生女那一层。
虽然他不愿意对他已经过世的岳父有什么怀疑,但这毕竟是一个几乎已经算是明摆着的事实。
“我爸爸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白萱道,“爸爸是一个好男人,是一个对婚姻忠诚的好男人。是李岚月对不起我爸爸,我爸爸绝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更不会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
见白萱有些激动,墨锦书也就只好住了嘴,不再问下去。只是想着,明天去见李岚月,看看能不能从李岚月那里问出什么来吧。
至少目前为止,所有的线索显示出的,都是——他岳父并不无辜。
虽然岳父的确是被人给害的,但岳父却也的确参与到了这些事情之中。
还有今天见到的这个女人。他不认为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长得这么像,如果有,也绝对是千万分之一的事。怎么可能,千万分之一的事情,恰好就被他们赶上了呢?
血缘鉴定是一定要做的,最终的是非对错,都要靠这个亲子鉴定来做过初步的判断。
原本是和墨锦书出来玩儿的,可现在,白萱已经没了游玩的心情。满脑子都是爸爸生前的点点滴滴,即便是一点蛛丝马迹,她也不想让自己放过。可不管怎么想,爸爸都不是一个坏人,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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