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礼不置可否,他站了起来,问:“洗漱间在哪儿?”
何苗苗楞了一下,说:“你等我一下!”
没过多久,何苗苗拿了一个碗和一支牙刷,牙刷上沾了一点劣质牙膏:“给你!”
周书礼皱了皱眉头,接了过来,开始刷牙。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早饭是汤面,里面放了一个鸡蛋和几根菜叶。
吃完早饭,何苗苗特意在周书礼脸上抹了一层煤灰,并振振有词:“你长得太帅了,容易被老女人拐走,我这是为你好!”
周书礼嗤之以鼻,他只是失忆,又不是脑子坏了!
这一次她开远了一些,来到邻镇的集市卖鱼。
依旧是她在喊卖,周书礼在旁边看着。
这一天很顺利,没有饥渴的妇女来打周书礼的注意,昨天积存的鱼全卖光了。
回去的路上何苗苗很开心,有时哼着歌,有时找周书礼聊天。只是周书礼太冷漠了,他几乎不说话,不过何苗苗并不介意,这样的男人有点性格才是正常。
何苗苗回到小渔村的平房,兴高采烈冲到何农房里,却看到自己的阿爸倒在地上。
“阿爸!”何苗苗惊呼:“阿爸,你怎么了?”
何农还有一些知觉,只是没有力气爬起来,他虚弱的张开嘴,何苗苗把耳朵凑近才听见他说:“是奎哥,不要去医院!”
何苗苗遵从何农的吩咐,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家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好在何农伤的不算很重,只是打了一天的鱼本就很累,再加上被揍了一顿,所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何苗苗煮了一点粥给何农喝,过了一会儿,何农恢复力气,说:“奎哥今天来,让我们还钱!”
“阿爸,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苗苗,其实我想把白陆卖给他!”
何苗苗惊叫:“阿爸,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白陆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你怎么可以把他卖到那种地方,我是宁愿我自己做那事,也不要他受半点污染。”
“傻女儿!”何农没有再说什么,他这个女儿自小就比别人有主见。
周书礼并不知道这事,何苗苗也没跟他说,第二天起来时,他仍旧跟着何苗苗去卖鱼。只是回来后,何苗苗就出去了。
第三天、第四天……何苗苗不再喊他一块儿去卖鱼,而是在房间睡觉。周书礼虽然觉得奇怪,却并不想多管闲事,一直到有一天晚上,何苗苗被人送回来。
周书礼看着她凌乱的衣服和伤痕累累的身体,胸中有一股火不由自主往外冲。
“怎么回事?”周书礼问。
“她今天遇到了一个变态的客人,非要玩S,所以……”送她回来的人小心翼翼说。
……
何苗苗在家休养了数日,而周书礼也彻底明白这些天何苗苗去干了些什么。
“白陆,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何苗苗眼里泛着死气,她只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昏了过去,不然她就是死也不会让周书礼见到她那个样子。
周书礼没有说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何苗苗脸上凄色更甚。
“我的阿妈是患癌症去世的,未去世前,阿爸为了给她看病,借了高利贷。可是高利贷的利息太高了,这数年我们拼命出海捕鱼还是还不完,那天他们将阿爸打伤,说不还钱,就把我阿爸丢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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