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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纠结了几秒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眸对视着龙凯哲说：“十几年前，在温和路，是我骑着摩托车闯入了你们的路障之内。你说过，学医比较适合我。龙凯哲，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温柔欠了他十年！
她一直不知道在那场事故中会让夜冰一个花季少女成为残疾，更不知道龙凯哲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夜家产生了隔阂。
如今她知道了，她就该说声对不起。
虽然比较苍白无力，但是温柔现在心里堵得难受。
龙凯哲的眸子微愣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冰冷的声音瞬间响起。
“你是因为这样才上的我的车？”
他多少知道张远可能和温柔说了什么，但是关于夜冰的事情恐怕是叶蔷薇透露的。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叶蔷薇会对温柔说这些？
更没有想到温柔居然会是当年的那个不良少女。
温柔不知道龙凯哲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愧疚和自责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的心口，快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居然背负着这样的过错。
这一刻的温柔在龙凯哲面前是真实的。
没有过分的压抑和隐忍，愧疚的表情让温柔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龙凯哲。
她就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手足无措，却又勇敢的承认错误。
龙凯哲想不到还能见到当年的那个女孩，当年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她真的听了进去。
他还记得那时候她吓坏了。
见到鲜血的那一刻，温柔脸上血色尽失，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她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的她脆弱的让人心疼。
那一刻的龙凯哲就隐隐的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晕血。
让她学医是为了让她克服对血的恐惧感。
没想到她不但听了，还和自己有了这么多的交集。
“那么听我的话？”
龙凯哲的声音多了一些笑意，并且松开了温柔的双手，用自己的手指挑起了温柔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和他的冰眸对视。
“以前那么听话，是不是现在也可以听我的？”
龙凯哲的冰眸多了一丝暖意。
在知道他是曾经的那个他的时候，温柔看龙凯哲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些当年的影子。
或许六年前，自己在酒吧挑中龙凯哲的时候，就因为他身上多少有些那个人的影子才那么关注他的吧。
如今证实两个人居然是同一个人的时候，温柔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一向聪明睿智的头脑和冷静的心态此时完全不见了。
慌乱和无措让她只能下意识的点头。
对她这样的行为，龙凯哲的嘴角轻扬，淡淡的说：“觉得对不起我，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要相信我！再有一次被人威胁就想要放弃我的想法，我会让整个帝国集团消失！”
温柔一愣，还没说话，就被龙凯哲直接捂住了嘴巴。
“温柔，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的话。给你一次机会，可以考虑清楚之后再回答我！”
温柔所有的话堵在了喉咙间。
她看着龙凯哲眼底的不确定，心疼的要死。
她到底把他伤的有多重，居然会让那么一个骄傲的男人会害怕她的决定。
温柔的眉头越皱越深，看得人心疼不已。
龙凯哲松开了温柔，径自解开了自己的衬衣。
温柔瞬间捂住了嘴巴，眼眸挣得很大，眼底浮现出一股雾气。
“上药！”
龙凯哲淡淡的开口，可是温柔却有些颤抖了。
他的身上遍布着鞭痕，或浅或深，让人不忍直视。
“是谁？谁做的？”
“我妈！”
龙凯哲闭上了眼睛，声音没什么起伏，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温柔却觉得愧疚感更浓了。
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吧！
她还记得龙凯哲的外公三天前去世的。
他当时是那么的脆弱，并且深夜离开了医院，应该是为了去送夜老的。
只是一个母亲，怎么忍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温柔愧疚的同时也心疼着。
“对不起！”
话音刚落，温柔就被龙凯哲挑起了下巴，并且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
“别让我再听到这三个字。当年的事情和你无关。救你是我作为军人的职责！相同的，夜冰救我也是她身为军医的职责！没事那么喜欢把无关的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不如多分些心思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龙太太这个位置可不见得一直为你留着。”
龙凯哲的话依然冰冷，可是温柔的心里却说不出的复杂。
“龙太太的位置不给我留着，你说过龙凯哲妻子那一栏希望是我！”
温柔的话让龙凯哲微微一愣，不过眉宇间的冷凝少了很多。
“现在我反悔了，看你表现再说。”
龙凯哲有些矫情的转过脸去，那别扭的样子让温柔觉得十分可爱。
“上药！”
龙凯哲开口，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温柔快速的给龙凯哲上药，却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而再次心疼着。
是因为已经疼的麻木了，还是因为经常遭受这样的对待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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