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之前有些不敢看他,亦或是眼神只敢看他锁骨上的梨花刺青,她没有发现。
“叔,你……”
她刚想说话,可陆以川却直接撩开她的被子,躺了进去。
一双有力的臂膀,带着几分粗狂,把她一拥入怀。
心脏瞬的如鼓重擂,三分害羞,三分酥麻,四分鸿沟。
紧接着,她抬起手想推开他。
“安分一点。”他突然厉起了嗓音。
白安安一震,可还是在推脱着:“我吃药了!”
陆以川忽视了她的话,他的手却探进她的睡衣,在她躯体上有规可循的轻轻按着。
“叔,不用……我吃药了,会好的!”
“好?你这次的温度比上次萧止墨咬了你还高!”
他停住动作,语气如寒冬里的瀑布,冰冷而湍急。
他一把掀掉了她的睡衣。
“安儿,说是帮你保命,陆某定会做到!”
又说一句后,他两只手拉着她内裤的一角,直接脱离。
而她下意识的想动,可身体却瞬间瘫做一团,浑身失去了力气,一如一开始所做的,难以启齿的梦。
心里的感觉,突然有些沉重而复杂。
论哪个少女不怀一颗春意萌动的心,以前她看小说时,每每看到男主女角暧昧的桥段,总是害羞而好奇。
她在书里明白了,若是你情我愿的鱼水交欢,一开始该是有一段很温柔的缱绻。
而不是如今这种单刀直入的生拉硬扯。
她知道,这只是以阴化阳,妖魔鬼怪称之为帮人改命的禁术。
只是……
不是每天看美好的新闻联播,就会觉得人世间美好啊!
不是别人说这是保命的法子,她就会觉得这是保命的法子!
在被周婵被迫看过辣眼睛的画面后,她更是确定,这两者根本没半分区别。
在她想到如此时,她眸子里蓄满了泪。
“叔。”
反抗不了,声音也软的像棉花,但她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叔,您之前说过的吧,以阴化阳,与夫妻房中术无异。”
他停了下动作,眸子一敛,等着她继续说。
“我就是好奇,虽然您说这是帮我保命的法子,可被您搂着抱着,感觉还是不自在,而您……对我做这种事的时候,对我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陆以川眉头瞬间一锁。
“你不会觉得我害羞的样子让你难为情吗,你不会觉得我身材有些干瘦吗?”
“您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治疗我的工具了?”
“您胸口的梨花,总是让我一直想到学姐呢。”
当她一连串,如同拷问一般的冷冷而言后,陆以川浑身流窜了一阵酥麻的电流。
再看白安安,那无波无澜的杏眸中,闪着斑驳的光,是眼泪反射了滞冷的光。
她哭了。
他懵了。
“是不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对于与几个女人发生关系这件事看的很淡啊?您和学姐明明就是一对儿,你如今心安理得的对我做这种事,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可是叔,我突然想到,要是未来你离开了我,我再有了男朋友,一想到我与你这么做过,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是太封建了吗?”
她在自说自话,可身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她看不到她的样子,瞥过的眼也没敢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动作停下了。
怕是在想她这些话的意思吧。
只是,好奇怪啊。
一开始被知道春梦都是真的后,她虽然抗拒,可在对他的恐惧下,逼着自己不去介意了。
得知蓝冰儿与他有关系后,她竟然这么排斥他,可叔没做错什么啊!他一开始就说的好清楚,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话说的排斥感满满,可为什么她心里却真的怕陆以川都不和她接触。
这是什么糟糕的想法。
突然有些想抽自己两巴掌,连自己的心情都搞不懂。
她的眼泪缓缓滑进枕头里,可倏尔后——
陆以川又动了起来。
他深邃的桃花眸子里透露着凌厉:“安儿,你可是在怪我,心里没你?”
她心一滞。
他的话,有些一针见血,直捅她想掩藏的阴暗。
“安儿,我虽对你不言爱,却是真心待你!命与和我接触,究竟孰轻孰重?你的爷爷,若是知道你病成这副模样,他可会心安?”
“你依赖我,大可放了手的依赖,你放心,等我离开之时,定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还有,我们如今算是夫妻,即便是行房中术,那也是……名正言顺!”
突然,她真的想说脏话。
真是婆说婆有理,可她心里就是不开心,该怎么办?
谁能有条条款款的大道理,来管管她不舒服的心?
嗯,命重要,可现在,她就是不想做!不想以阴化阳,就是想生气……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喜欢上她吧?
她心里不舒服,是错了?
“您说的有理,可是萧叔叔也承诺我了,他也能帮我治好身体,只需要我付出……”
她话没说完,便被陆以川突然阴鹜可怕的脸吓回了后面的话。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突然来了气!
刹那,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日萧止墨当众捏着安儿的下巴,度精元的一幕!
垂眸看着她被唾液蹭湿闪着晶润的唇,他不假思索,直接抬起大拇指按了上去!
力道不禁有些大!
只是在他这么做了后,他自己却不由的一愣,他刚才,是在生气?
思及此,一刹那,他早就无心的胸口,仿佛被利剑狠狠戳入……
眼神被她炽热的目光吸引,他震住。
她的眼里含着浓浓的埋怨与淡淡的恨,这种眼神!
呃——
他的脑海突然出现的胀痛比之前的几次都来的更为激烈!
那张不行于色冷若冰霜的脸,须臾拧巴起来。
他身子猛的一起,可随后他整个人都扑在了她身上。
薄唇紧抿,眉头抿成了死结!
刚才还在较劲的白安安,看到他突然显露痛苦,瞳仁猛然一扩,抖动的厉害,“叔……叔你怎么了!”
记忆,总是突然如狂风般肆虐。
军营。
他坐在桌台之后,手捏豪素,正在泛黄的纸上洋洋洒洒款款疾书,却不料有一女子突然闯了进来。
他余光瞄到女人之后,并未做什么反应,手依旧张弛有度的在书写着,而他口中,却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站在桌台边,一双白嫩的手“嗵”的一声拍在他的纸张之前:“以川,你战功够了,回吧!我们成亲!”
一闻这话,他停住了手中动作,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他把笔稳稳放在砚台之上,问:“雅水,你来找末将,就为这事?”
女子一顿,眸子闪过一丝恍惚:“也不是……”
“那是?”他冷起眸子。
“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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